這種眼神,令薑母心裏一陣發顫。
她沒想到女兒如今會變成這樣。
“怎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想彌補我嗎?當初,我被趙家逼著去M國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攔著呢?我可是你們的女兒啊,為了兒子,你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去M國受苦,你們知道那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們知道我再也不能生孩子嗎?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都是這個女人害的,現在隻是要你們去把她的臉毀了,你們都不敢嗎?不敢就滾。”
薑瑞希恨所有人的,包括自己的父母,如果當年他們不顧一切地阻止,甚至報警,她也不會被成為那些黑幫頭目的玩物,那三年的生活,是她的惡夢,M國對她來說,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薑母被她這麼一吼,嚇得哆哆嗦嗦地哭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母親哭泣,薑瑞希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冷冷地看著兩位老人。
“你們的好兒子也沒幾年活頭了吧,要不是我時不時地寄點兒錢回去,他還能活到現在?”
三年前,趙宇雄用薑瑞希的弟弟薑正立來威脅薑母和薑父,最後他們為了兒子,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兒被逼著去了M國。
“現在,你們也該為我做點事了,不然,他就隻能等死羅。”薑瑞希笑了起來,拿起旁邊的紅酒喝了一口。
“我去,不過,你要保證你弟弟的醫藥費不會斷。”薑父猛地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玻璃瓶,咬牙道。
薑母要去阻止,卻看到了丈夫眼底的決絕之意,心裏卻感到痛苦又無奈。
“你放心,隻要這件事辦成了,我就把媽和弟弟接出來,讓他們住更好的地方,接受更好的治療。”薑瑞希暗自鬆了口氣,也毫不猶豫地保證道。
********
晏唯一坐在家裏刷了一下微博,發現那些罵她的人現在全轉到了薑瑞希的微博上謾罵起來,而薑瑞希所屬的經濟公司也提出解約,她接手的那些廣告也開始發表各種申明,一時間倒是把薑瑞希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因為知道薑瑞希流產的事情是她有意陷害,晏唯一也沒再做惡夢了,而心裏對穆昱北的感覺就更加複雜,難以言喻。
而等外麵的風波平靜下來,穆昱北便去了公司,隻是因為幾日來堆積了許多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
晏唯一總是關上燈,一個人坐在床上,偷偷等他回來了,聽到他上樓梯的腳步聲,這才鑽進被子裏假裝睡著。
每天晚上,穆昱北洗完澡上床後,都會將她抱進懷裏,親吻。
被這樣珍視,她心裏很甜蜜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早上,晏唯一起床,穆昱北已經不在了,她梳洗了一下,正準備下樓,就看到兩位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女孩小心地捧著兩個包裝精致的盒子走了過來。
“晏小姐,這是晚禮服了鞋子,還有首飾,請問放在哪裏?”
晏唯一愣愣地看著,好半天才想起今晚是晏氏成立25周年紀念日。
而這些東西,應該是穆昱北讓人提前準備好的吧?
這時,穆昱北也上到了二樓。“去看看,喜不喜歡?”
今天晚上的宴會,身為她丈夫的穆昱北自然是要出席的。
晏唯一點了點頭,又回到了臥室,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是一條金色的露背貼身魚尾晚禮服,裙子上鑲了亮閃閃的寶石,若是在燈光下,該是如何的耀眼奪目,她又打開鞋子,是和禮服同款的高跟鞋,而首飾,則是一套鑽飾,最中間的那顆,足有好幾十克拉。
光是那套首飾,就是上億的數額吧。
“去試試?”穆昱北看著她神情平靜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於是又提議道。
晏唯一點了點頭,拿起衣服就準備往試衣間裏去,穆昱北卻攔住了她。
“就在這裏試。”
晏唯一傻了,什麼在這裏試?他人還站在這裏怎麼試?
這個混蛋,耍起流氓來都是這麼地一本正經。
“快點。”穆昱北沉聲催促。
晏唯一瞪了他一眼,想著反正又不是沒當著他的麵換過衣服,轉身背對著他。
但是,她卻覺得後背有道視線快要將她盯穿了,尤其是她將衣服全都脫完時,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氛在朝自己逼來。
她心裏一顫,立即拿著晚禮服穿了起來。
換上晚禮服後,晏唯一看著這身簡直像是量身訂做般的金色長裙,也愣了愣。
貼身的設計,令這件衣服好像是她的第二層皮膚一般,在尾端,勾勒出她美麗誘人的臀線,水鑽閃動,晏唯一就像是渾身赤果著從星輝中走出來的女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