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到薑瑞希時卻是厭惡至極,想到兒子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受的傷,不由憤怒地指著薑瑞希罵道:“你這個賤人,還嫌害昊東害得不夠嗎?破壞他的婚姻,現在又害得他斷了雙臂,今天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薑瑞希心裏發寒,麵上也是一片冰冷,嘴角的笑意也很嘲諷。
“伯母,你怪錯人了,將昊東害成這樣的不是我,而是您以前的好兒媳晏唯一。”
方瑤顯然不相信,她很清楚晏唯一對自己兒子的感情,而且,晏唯一不過一個女人,是絕無可能傷到兒子。
“不可能。”
薑瑞希看方瑤這斷定的語氣就明白她肯定還不知道晏唯一和穆昱北結婚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就越發地諷刺了。
“伯母,我沒有騙您,不信可以去問昊東,雖然把昊東傷成這樣的確實不是晏唯一,但這件事卻跟她有直接的關係。”
她也不急著全都告訴方瑤,而是慢慢地吊著她。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宇雄卻不耐地開口了,聲音充滿了壓迫感,讓人不敢反駁。
比起方瑤,薑瑞希更害怕趙宇雄,尤其見識過他狠辣的手段,也不敢造次,隻得如實將發生在翠屏山房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方瑤搖搖欲墜,撐著牆壁好不容易才站穩,往日裏溫柔和善的臉龐滿是憤怒和陰冷的怨恨,咬牙道:“晏唯一竟然和那個野種結婚了?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趙宇雄,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件事了?你為什麼不阻止?”
趙宇雄沒想到是穆昱北傷了自己的兒子,神色很是複雜又惱怒。
他一直覺得晏唯一識大體,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大失所望。
沒想到她竟然挑拔起自己的兩個兒子反目成仇。
他卻不想想,穆昱北和趙昊東什麼時候不是仇人了?
更別說趙昊東做的那些事情,哪樣值得晏唯一能夠原諒的。
“別說了,你還有臉在這裏責怪別人,平時不好好管教,現在出事了隻知道責怪別人。”趙宇雄不耐煩地吼了起來。
方瑤愣住,不敢置信地瞪著趙宇雄。
夫妻三十載,她還不了解趙宇雄嗎?以前他對穆昱北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可是自從穆昱北回來,他的態度卻有了明顯的變化,現在,是看穆昱北已經成了K集團的總裁,所以,心也偏了過去嗎?
想到這裏,方瑤心裏慌亂又不甘,張嘴就要質問趙宇雄是不是還想讓穆昱北繼承趙氏,這時護士卻走了過來。
“病人脫臼了,剛才醫生給他正在骨,回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還有,記得手不要用力,否則怕再次脫臼。”
聽說隻是脫臼,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晏唯一剛送穆昱北出門,就接到了趙宇雄的電話,約她在茶樓見麵。
晏唯一心知道趙宇雄要跟她說些什麼,雖然不想見,但又不能不見,於是換了身衣服,從車庫裏開了輛新送來的紅色法拉利就出門了。
一路上,車子引來了百分百的回頭率,晏唯一沒心思理會,到了茶樓將車鑰匙交給泊車的工作人員便上了樓。
進到約好的包廂,趙宇雄已經坐在了那裏,正燙著茶杯。
“伯父。”進去,晏唯一禮貌地喊了一聲。
“來了……坐吧。”趙宇雄沒有抬頭,神色也淡淡的。
晏唯一也不客氣,坐到了對麵,按說她身為晚輩,泡茶的事情該由她來做才是,而且,她也學過茶藝,懂得如何泡茶,可她卻沒有這麼做,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直到趙宇雄泡完茶,這才開口道:“您找我來,不是為了喝茶吧。”
對於趙宇雄,晏唯一以前是極尊敬的,除去他公公的身份,還因為他和父親的關係。
可後麵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對趙宇雄的尊敬沒了,心裏隻有怨責。
當初,她和趙昊東還沒有離婚的時候,爸爸住院那段時間,他和方瑤不但沒有去醫院探望過,甚至連關心的問候都沒有過,而之後,趙昊東對晏氏,對爸爸報複,他更是冷眼旁觀,任趙昊東聯手晏賀逼死爸爸,喪禮上,他也隻是派人送了一個花圈過來。
那時候,他可能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了吧?
“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和昱北離婚?”
晏唯一的語氣讓他很是不悅,神情嚴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