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東這句話,令穆昱北眼裏驟然閃過一抹殺意,又是一聲長長的慘叫響起…
就見趙昊東的另一隻手也被反擰,以一種扭曲角度被扣住了,臉上的神情痛苦而猙獰,汗冷不斷地從額頭往下淌。
“就憑你?”穆昱北聲音狠戾極了,有種地獄死神般地恐怖氣息彌漫。
薑瑞希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就連晏唯一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想趙昊東這兩條手臂估計是斷了,可看穆昱北這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雖然她也恨不得殺了趙昊東,好替爸爸報仇,可畢竟是法治社會,翠屏山房裏這麼多客人盯著,趙昊東真要有個什麼好歹,穆昱北一定會坐牢的,而她不想穆昱北為這樣的人渣而賠上自己的人生。
薑瑞希不敢上前阻止,但又不能看著趙昊東真死在這裏,否則趙宇雄和方瑤第一個就饒不了她,於是看著晏唯一憤怒地吼道:“晏唯一,昊東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就等著坐牢吧。”
“放開他吧!”晏唯一走了過去,抓住了穆昱北的手臂,目光有一絲祈求。
穆昱北並沒有鬆手,目光陰沉,聲音冰冷:“你要為他求情?”
晏唯一被他看得心虛,咬唇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我餓了。”
趙昊東被鬆開,痛得倒在地上哀嚎呻吟,薑瑞希立即打了急救電話。
穆昱北則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訂好的廂房。
晏唯一也懶得去看趙昊東到底怎麼樣了,抬腳跟了過去。
進了廂房,就見穆昱北坐在毯墊上麵,神色陰沉,緊抿的薄唇正昭示著他此時的怒氣。
見到晏唯一跟了進來,不由啟唇冷笑:“既然這麼擔心你的前夫,怎麼不守在那裏,也許感動他了,還能和他複婚。”
“我要和他複婚,你肯?”晏唯一聽了,心裏也有些惱,不由反唇相譏。
“協議上很清楚,離婚是你的自由。”穆昱北臉色更加難看了。
晏唯一憤憤地瞪著他,還要說什麼,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兩位,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一頓晚餐吃得沉悶而又索然無味,原本喜歡的菜色嚼到嘴裏也覺得索然無味,心裏也因穆昱北的話而堵得難受。
不由恨恨地想道,早知道他這麼不知好歹,她又何必阻止,由他殺了趙昊東,再去坐牢,正好她還可以毫無顧忌地改嫁。
但又想著剛才趙昊東那雙手隻怕是斷了,現在趙宇雄和方瑤肯定也已經得到消息了,以兩人平日裏對趙昊東的寵愛,怕是不得安寧了,而且,她怎麼也忘不了趙昊東說要殺了穆昱北時的眼神,那眼神,真的很可怕。
“趙伯父和方姨會不會找你的麻煩?還有剛才趙昊東說要殺了你……你以後出門還是小心點吧!”雖然很生氣,卻還是將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卻不知,穆昱北因她這句話,一掃之前的陰鬱,幽深的目光看著她道:“你擔心我?”
晏唯一朝他翻了一記白眼:“您大老板天不怕地不怕,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你坐牢去了我再改嫁就是了。”
這顯然是氣話,穆昱北怎麼會聽不出來,突然伸手,將晏唯一拽了起來。
“啊!你做什麼?”晏唯一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到了某人的腿上,皺眉不悅道。
“你敢。”穆昱北捏著她的下巴,聲音透著一股狠意。
晏唯一想反駁,可看著穆昱北這樣子,不免肝兒顫了顫,轉移了話題:“你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麼應付趙伯父和方姨的責難吧,畢竟你剛才斷了人家兒子的兩隻胳膊,說不定得找你拚命”。
這些有錢人家的手段她可是知道得,尤其趙宇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對待敵人從不手軟,而方瑤,她以前一直以為溫柔嫻淑大度,可自從那天趙宇雄的壽宴之後才明白,很多事都隻是表象。
“放心,他的手不過是脫臼而已,去醫院找個骨科醫生隨便糾正一下就沒事了,真要殺了他,我何必親自動手?”穆昱北因為晏唯一的話而心情大好,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夾了一塊魚肉喂進了晏唯一的嘴裏。
晏唯一沒想到自己簡直是在瞎操心,不由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同時也鬆了口氣。
接下來,某人喂食上癮……
醫院裏,趙宇雄和方瑤趕到之後看著趙昊東那樣子也以為他的手斷了,又氣又急。
旁邊,薑瑞希看著兩人那陰沉的神情,心生怯意,但還是走了過去。
“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