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國對另一個國的吞並,但也是兩個國之間的聯姻。
淩奕寒將快馬加鞭從寧安送來的皇後印鑒交到顧長歌的手上,便讓人送她回安室殿休息了。
封後大殿的流程實在是太繁複了,淩奕寒顧忌著顧長歌的身體,不敢讓她勞累,所以盡量的精簡了。
可還是有些不能省的,他便都一個人應付了。
雖說顧長歌的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是弱的很感人,頂著沉重的鳳冠,穿著沉重的華服,不過就是走了幾步路罷了,都累得不行。
“再怎麼說,也要等到陛下來喝了合巹酒才能把這些卸了吧?”
七月對於顧長歌提出的要拆妝發的無禮要求,表示不能苟同。
顧長歌氣鼓鼓的看了她一眼,表達了自己的鄙夷,然後自己上手去拆。
“哎哎哎,”七月趕緊上手就去攔,“雖然看淩奕寒現在對你縱容的無話可說,現在就是睡了,合巹酒都不喝了,都沒什麼要緊的,但是你好歹給她點麵子是不是。”
七月雖然一直都不大喜歡淩奕寒,但是就是今日大典上的那一個小小的東旭哦讓她對他改觀很多。
竟然為他說起話來了。
“合巹酒?孩子都五個月了還在乎這些虛禮?”
顧長歌真的……從小就不喜歡這種能把腦子壓壞的發冠,而且她現在真的是覺得頭皮發麻。
七月無奈的看她把複雜的發髻給拆的亂七八糟的,終於看不下去了,上手去幫她。
“公主,我今天突然發現淩奕寒似乎真的很在乎您呢。”七月從後麵抱著顧長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看著鏡子裏兩個人,眼角眉梢都是笑。
“他的那份在乎,便是我敢把一切都賭進去的籌碼,可我了解他,所以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賭贏……可是,我想賭一把。”
顧長歌的眼睛裏有種叫做的決然的東西,讓七月覺得很美,美到豔麗。
“公主,隻要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好了,我也想像公主一樣活得如此明白,清晰。”七月的語氣裏有一種釋然,也有一種羨慕。
“你也可以啊,你到底想要什麼,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可是世間安得雙全法啊?”
“既然不能不負如來不負卿,那就二選一吧,選一個讓你不那麼後悔的。我討厭後宮中這種爾虞我詐,我討厭他的權謀,可我喜歡他。
所以如來和他,我選他……”
顧長歌將頭靠在七月的頭上,姐妹兩個依偎在一起,說一些姐妹兩個人之間的話。
“我知道了,公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七月深深的擁抱了一下顧長歌,天色已經近黃昏,儀式什麼的應該也已經快結束了,七月也就識相的離開了。
七月這個時間估量的也確實是準,她前腳剛走,後腳淩奕寒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淩奕寒灌酒,雖然顧長歌不是很清楚淩奕寒的酒量,但是她知道他的酒量怎麼也不會太差,可是她把他扶進來的時候,他的腳步都已經虛浮起來了。
“是皇甫隼還是王之逸?嗯?這麼膽大包天的給你灌酒?告訴我,我去幫你收拾他們。”
顧長歌將淩奕寒“扔”到床上,然後很有大佬氣勢的拍了拍他的臉頰。
淩奕寒的眼睛清涼清涼的,可是沒有焦點,他聽到他最愛的那個聲音在他耳邊喃喃的,他便去答,“他們倆!”
淩奕寒回答的氣勢磅礴,但到真有一點在撒嬌的意味。
顧長歌聽著便笑了,直接趴到了他的身上,讓兩個人麵對麵,“呐,姐姐給你報仇啊,乖,我們把衣服脫了,睡覺吧!”
“好啊……”淩奕寒停頓了一下,看似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又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唔……隻要舒兒。”
“嗯呐,我就是舒兒啊……”顧長歌應的非常歡快,說著便去給淩奕寒寬衣解帶,她從沒有想過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喝醉了竟然是這麼可愛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他乖乖的任她擺布,被她嗬的一愣一愣的樣子真是好玩兒的不得了。
就在顧長歌脫完他的外衣,嘚嘚瑟瑟的準備把他放平躺好的時候,淩奕寒忽然伸手攔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他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護住她肚子的動作讓顧長歌瞬間反應過來,這丫的根本就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