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情歌如火心似冰(一)(2 / 2)

淩奕寒的火熱像他的冰冷一樣,一來便是鋪天蓋地的,肌膚相貼的滾燙,從皮膚傳到心底,顧長歌感覺她似乎要在這個夜裏融化了。

淩奕寒也從未想過顧長歌竟然會如此的配合,她熾熱的像一朵盛開在黑夜裏火紅的花,讓他欲罷不能。

顧長歌漸漸的沒了力氣,她瀕臨昏厥的時候耳邊隻有淩奕寒的低喘和嘶吼,還有他一如既往的清冽氣息。

運動的實在是有些過度,顧長歌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淩奕寒絕對是因為禁欲過久所以好不容易釋放一次就差點將她給折騰的散架了。

枕邊還有著他睡過的痕跡,有一張紙被壓在一個錦盒之下,就在她手邊。

顧長歌先抽出了那張紙,“日落之前前往神殿。”

這樣細致的囑托是怕她擅自行事嗎?

很精致嘛,顧長歌抱起來的時候又想到淩奕寒的東西哪有不精致的?

隻是盒子裏的東西讓顧長歌有些想不通了,是用漂亮的羽毛做成的一個劍飾。

顧長歌不明所以的拿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也是當年的那個小哥哥承諾給她的。

他,原來不是一個無情之人啊,當年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姑娘您醒了,要不要吃些什麼?”嬋兒一直都守在門口,聽到屋子裏有了動靜,就推門進來了。

顧長歌此時正坐在妝台前描眉,“隨便煮些清淡的小菜吧,最後一頓了。”

顧長歌語氣無異,但是嬋兒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可是又不便多問。

妝台上的這些胭脂水粉,都是顧長歌最喜歡用的,淩奕寒特意準備的。

他現在似乎真的非常信任她,那麼多的機密全都放在書房裏對她不設防,也不知道他信任她不會去看,還是信任她看了也沒關係。

王之逸被特意從嶺南調過來,說是要隨聖駕,但其實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祁山上,顧長歌原本還覺得奇怪,現在卻知道了。

他帶著一隊的銀甲騎兵,悄悄前往了無名山附近,一旦蕭衍的死訊傳出,他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嘉禾關,以最快的速度占領齊國。

誰能想到帶兵的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呢?

淩奕寒的每一步算的那麼精準。

若不是那日她在院子裏練劍,若不是她忘了帶一方擦汗的帕子,她也不可能聽到那麼許多的事情,也就不會讓她這麼快的堅定信念。

嬋兒始終都覺得顧長歌很奇怪,夕陽西下,她收拾好了一切卻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又不像是在看是否丟了東西一樣。

嬋兒將顧長歌送到神殿前,再將鏡帶回,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告訴扮演了許久顧長歌的鏡,“我覺得盛世公主今日怪怪的。”

“我也覺得。”鏡觀察了顧長歌很久,也模仿了她很久,可是今日她的眼神是她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可我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她好像再給自己打氣,下定某種決心一樣。”

嬋兒仔細回想著顧長歌這幾日的一舉一動,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

“主子們的事我們不要輕易去猜,皇上你能猜的透嗎?這可是皇上放在心上的女人,能是簡單的人物嗎?”

做了這麼久的弧長歌,鏡隻覺得好累,現今的弧長歌真的腳下步步都是刀尖,稍有不慎就是千瘡百孔。

夜幕降臨,宛丘在弧長歌的懷裏醒過來,她有些驚慌,“我怎麼又睡著了。”

“沒事兒,跪著也是很累的,又沒有人來,不會有人知道了。”

“姑娘,今天是祭天大典的最後一天了,等他們回來我們就不用跪了。”宛丘可是實打實的整整跪了六天,感覺膝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現在好不容易跪完了,想想都高興。

“是啊,最後一天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祁山了。”弧長歌看著眼前巨大的蓮花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宛丘,要跟著蕭衍去齊國,你害怕嗎?”

宛丘瞪著一雙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弧長歌,“姑娘,您要放蕭衍回齊國嗎?”

宛丘一直都以為,弧長歌是要她在祁山上就動手的,這幾日被罰在這裏跪著就是耽誤了事兒的,可是她還是覺得弧長歌一定會把蕭衍的命留在祁山。

可她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齊國可是蕭衍的地盤,去了那裏就更難動手了。

“他不能死在祁山上,有很多事我還沒有找他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