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從淩奕寒口中說出來的,顧長歌竟還有些不信,她恍惚了許久之後,驀地笑了,“你願意幫,我還不願意讓你幫呢。”
顧長歌仗著身子輕巧,轉著圈兒的落在了淩奕寒的懷裏,他扔了手上的書將她抱得滿懷。
顧長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叫人好安心呢。
“我是那種會躲在男人後麵的女人嘛?可是你說我要是解決了蕭衍之後要怎麼離開慕容憬呢?又或者說,我直接在慕容憬那裏呆著替你拖延時間啊。”
顧長歌的眼睛裏閃爍著皎皎的光芒,真誠的不像樣子,可淩奕寒竟隻覺得有些慌。
“你不必去了,鏡會處理好一切,蕭衍我也會幫你解決掉。隻要乖乖呆著就好,你也很累了。”
淩奕寒撫摸著顧長歌柔軟的頭發,擁抱著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裏一樣。
“不行,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去做,已行之事後必再行,我開的頭就要我去結尾。何況我還沒有親手把顧子音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找回來,怎麼也不能這個時候功成身退吧?”
顧長歌鼓著腮幫子,半是撒嬌半是堅定。
淩奕寒是不想放她走的,可是看她這樣的眼神,便知道是勸不回來了。
她倔強,即便是現在也是倔強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那你先以阿暖的身份待在慕容憬的身邊,祭天大典雖然結束了,但是還有好些瑣事,我們還要在這裏呆上四五天才能離開。
趁這段時間解決掉所有你想解決的事,然後跟我回楚國。”
這已經是淩奕寒此生隻此做過的最大的讓步了,準確的說,是他重掌政權以來唯一讓步。
“好,那一言為定,今天晚上我就去把鏡換回來,順便讓她和我說說最近幾日發生了什麼。”
顧長歌準備站起來,但是被淩奕寒按回去了,他打開書桌邊的一個抽屜,抽出一個信封遞到顧長歌手上。
顧長歌疑惑的拆開,裏麵竟然全部都是鏡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樣樣都有,顧長歌忽然就有些害怕,汗毛都一根根的豎起來了。
“莫知是你的人,對吧。”
坐在淩奕寒的懷裏,顧長歌一張紙一張紙的看過去,忽然抬頭問了淩奕寒這麼一句。
“一個普通的丫鬟而已,和鏡不一樣,隻是有時候會逮過來問一問。”
果然還是要問一問的,顧長歌歎了一口氣,就當你是在關心我好了。
“今兒晚上似乎是你我在祁山上最後獨處的時間了,你打算做些什麼。”
顧長歌在淩奕寒的懷裏挪動了一下,雙手摟上他的脖子,歪著脖子笑得不懷好意。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淩奕寒勾唇一笑,邪惡無比。
她將顧長歌抱起來貼的離自己更近了一些,兩個人的心跳極有默契的重疊,可是顧長歌卻覺得火辣辣的危險。
可她毫無畏懼,甚至還開始火上澆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的事很多啊?”顧長歌可純潔可純潔的回答了,雙手捧起他的臉,仔細的看了看,不由得由衷的讚歎,“你長得可真好。”
淩奕寒確實長得好,他一肚子的壞水,卻長得極其英氣,五官端正而深邃,長成了她歡喜的樣子,是她夢裏踏馬而來的天神。
可他實在是太不懂得溫柔了,又或者說太不懂女人了。
“我若長得不好,怎麼配得上你這個角色傾城的美人呢?”淩奕寒怎麼會將這些調戲放在眼裏呢。
他是清冷給了全天下,就是要積蓄那僅有的火熱給一個人。
“這話說出來我愛聽。”
顧長歌猛地靠近,鼻尖相擦的瞬間顧長歌精準的停住。
但就是那小小的觸碰點燃了淩奕寒心底最熾熱的欲望,他不會再給她退開的機會了。
他的吻熾烈的砸下來,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像是被抽掉骨頭一樣軟進了他懷裏。
淩奕寒的手伸向她的腰帶的時候,她反應過來按住了他的手,她眼裏含著迷蒙的水汽,氣喘籲籲的問他,“如果有孩子了怎麼辦?”
“生下來。”
淩奕寒和他鼻尖相抵,答案脫口而出,完全都沒有思考的過程。
“生下來可就是皇長子。”顧長歌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清醒,看進淩奕寒眼底最深處。
“你怎麼知道不是個像你一樣的女兒?”淩奕寒語氣裏帶著笑意,他其實是想要個女兒的,像她一樣的女兒,“我大楚的嫡長女,嗯?”
淩奕寒微微的喘息著,語氣裏是毫不遮掩的欲望,帶著絲絲入扣的笑意,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顧長歌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主動纏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