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很是單純開朗的樣子,他對顧長歌根本就沒有設防,在他眼裏這個女人跟師父以前抓來的那些藥人是不一樣的。
師父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把她的發熱給治好了。
“貴客?什麼樣的貴客竟然能讓你師父親自去招待?”
“不知道,就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很是高大帥氣,反正我是沒有見過比他長得更英氣的男人,但是渾身陰森森的,叫人害怕。”
一亮回憶起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男人還忍不住的打冷顫。
一亮的這個描述,讓顧長歌的腦海中不由得劃過了淩奕寒的模樣,不會真的是他吧?
“你可知道那個陰森森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隻是聽師父叫他韓公子。”一亮乖乖的回答著,但是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勁,這個女人怎麼一直問一直問啊?
“不對,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啊?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啊!”一亮嘟囔著嘴嚷嚷著,說問就問,“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阿暖,我之所以問你這麼多是因為我害怕啊,我人生地不熟的,就莫名其妙的被你師父帶到了這裏來,我能不害怕嘛?”
顧長歌說的理直氣壯的,心裏卻在打著算盤,怎麼從這裏溜出去,去看看那個符合淩奕寒一切特征的韓先生到底是不是淩奕寒。
顧長歌說的一亮有些無言以對,他師父名聲在外他也是知道的。
“你別害怕,我覺得師父對你是不一樣的,雖然師父喜歡抓人試藥,但是一直都是抓身強力健的男人,你這個文文弱弱還渾身是病的小丫頭我師父沒興趣。
師父還治好了你的發熱呢,我覺得啊,師父就是解了你身上的毒,這世上我師父最頭疼的就是三種毒藥,寒毒,活人墓,還有平沙落雁,你一人就占了兩個,師父不會拿你試藥的。”
顧長歌看一亮如此一臉篤定的樣子,真的不想打擊他,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解毒是很困難的事情嗎?誰知道靳昔打算怎麼折磨她的。
“你既然這樣說,但是……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這裏叫寒風穀,那是不是很冷啊。”
顧長歌默默的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亮和一明雖然是兄弟兩個,但是一亮很顯然看起來更加的單純,更好騙一些。
“什麼呀,這個地方雖然叫做寒風穀,但是卻一點都不冷,不僅不冷簡直可以說是四季如春了。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是在這穀裏你甚至都不需要穿棉衣。”
一亮揚著一張臉說的得意洋洋,顧長歌簡直是把山河圖緊緊的刻在自己的腦海裏了,怎麼會不知道寒風穀特殊的地勢和氣候呢。
“是嘛,那你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我躺了三天了,渾身都躺麻了。”
雖然一亮是非常的不願意的,但是完全架不住顧長歌的軟磨硬泡,侃侃而談,最後欣然的帶著顧長歌出去了。
雖然顧長歌現在走路都是飄著的,連站穩都困難,但是如果來的那個韓公子真的是淩奕寒的話,那她就有救了,總比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要來得好。
“哎,你能去那邊!”
一亮一把把顧長歌給拉了回來,“師父在那邊招待客人呢。”
顧長歌原本隻是無心的亂走,此刻倒是找到了方向,那個架在水上的竹屋。
“我知道了,你別扯我,我不會過去的,你師父那麼可怕,我過去找死嗎?”
顧長歌滿臉的嫌棄還帶著一點的害怕,一亮完全相信了她的說辭。
“你哥哥說,他去給我煮粥了,我現在很餓,不如回去看看,你哥哥的粥有沒有煮好吧?”
顧長歌說著要回去,腳下也走著回去的路,但是眼珠子卻到處亂轉,看著四麵的地勢。
“韓公子為何突然想要平沙落雁的毒?這毒可是很烈,天下無人能解。”
靳昔和淩奕寒是有不少年的交情的,但是卻一直不知道淩奕寒的真實身份,一直也隻是猜測他身份不菲。
“正是要天下無人能解的藥才好,殺人難道不該一擊斃命嗎?”
淩奕寒一路風雨兼程,快馬加鞭。實在是心緒不寧的厲害,顧長歌那個丫頭鐵定是出事了,果然就不能放她一個人。
“韓公子要殺什麼人?”靳昔也是一隻老狐狸,可是直覺和事實都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雖然他每次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該殺的人。”
淩奕寒的話輕但是殺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