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篤定的收手之時顧長歌都驚呆了,這個大夫何其的厲害竟然能從她這紊亂的脈象中診治出她的情況。
“姑娘,你不必如此驚訝的看著我,你這脈象詭異的很,若是一般大夫肯定是診治不出來的,隻是老夫多看了幾個人而已。”
顧長歌看那大夫的眼神不對勁,起身就準備要走,卻身子一輕就暈了過去。
“靳先生,那姑娘怎麼樣了?”
醫館裏的生意其實也不是太好,這一上午顧長歌是唯一的客人。
“陪那姑娘一起來的那個婦人去哪裏了?”
靳昔不動聲色的往門外扔了一個燒過的棉球。
“好像是說要去把野味給賣了才有錢給裏頭那個姑娘給買藥。”
老板對靳昔一副很是恭敬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怪異。
“來,按照這個兩個方子給我抓一些藥來,每個方子,抓十劑。”
老板看著靳昔扔到自己麵前的那一袋銀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十劑?先生您要做什麼啊?”
“你別管,抓來就好,還有這個,一會兒那個婦人回來你替我交給她。”
靳辰又放了一錠銀子在那老板的手上。
“一會兒她回來,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那個姑娘雇主剛好來買藥,看到那姑娘就把她帶走了。”
老板現在明白靳昔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要把那個姑娘給帶走。
“可是靳先生,這……隨意拐帶人口可是犯法的。”
老板一向都是最愛前,此刻拿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卻隻覺得燙手。
“不用擔心,那姑娘不知發熱那麼簡單,她有重症在身,隻有我能救她,她是甘願跟我走的,隻是我現在有急事,等不及那個婦人回來了。”
說話間顧長歌還真就從裏麵掀了簾子出來,隻是眼神空空的,一點光彩都沒有。
“阿暖姑娘,你願意跟我走,讓我給你治病嗎?”
顧長歌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
雖然老板怎麼看顧長歌都覺得不對勁,她進來的時候眼睛挺靈動的,這會兒就像丟了魂一樣。
但是這姑娘真的是自己點了頭,那事情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既然這樣,有錢不賺那就是傻子了。
“靳先生,你等著啊,我給你抓藥去。”
顧長歌的意識是半清醒的,她隻是昏迷了一會兒之後,醒過來以後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了,就跟那天活人墓藥性發作的感覺是一樣的,全身僵硬。
她的意識也不是很清醒,但好在她的內力恢複了,而且好像並沒有被這個什麼靳先生發現,所以她現在在用內力強撐著自己的意識。
但是身體的行為卻是完全不受自己控製的,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那個靳先生給控製著。
這個靳先生看起來道骨仙風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做出這樣的勾當,顧長歌不知她的深淺所以打算不動聲色。
“阿暖姑娘我們走吧。”
老板把藥抓好了,靳昔分了一半的藥材到顧長歌的手上,她竟然就那麼不受控製的伸手握住了,然後跟著他的步伐慢慢往外走。
顧長歌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去哪裏,上了一輛很是低調的馬車之後她就再一次的暈過去了。
墨塵第二次和顧長歌擦肩而過的時候,似乎有了一些感應,他猛然的拉住了韁繩,在鬧市中把馬給停了下來。
“怎麼了?大人?”
墨塵看著那輛漸漸遠去的馬車,猶豫了一下還是縱馬前去把那車給攔了下來。
“呦,這位官爺可是有什麼事?”
靳昔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馬車竟然會被當兵的給攔下來,沒聽說城裏現在出什麼事了啊。
“我們現在正在找一個人,要搜查你的馬車。”
墨塵那股不安的感覺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他就是覺得這馬車有問題。
靳昔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裏頭那個丫頭身上的血脈那麼奇怪,還中了好幾種奇毒,難道說這些人找的就是她?
“我家妹妹身體不好正在車子裏頭睡覺,不知道官爺找的是什麼人?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掀開簾子給我看一眼就行,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靳昔心內暗流翻滾,但是被這麼多當兵的圍著也沒有辦法,賭一把吧,興許不是呢。
咬咬牙一把將簾子掀開了。
墨塵一眼就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女子靠在枕頭上睡覺,除了鼻子沒有一處跟顧長歌想象的。
“不是,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