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憬滿目柔情的看著顧長歌,讓她覺得自己如果不吃就好像非常對不起他一樣。
所以顧長歌當機立斷眼疾手快的繞過它,從盤子裏拿出了一個蜜餞飛速的塞到自己的嘴裏。
“嗯!很甜。”
確實是甜,一口咬下去蜂蜜的味道四散開來,還不錯。
慕容憬異常尷尬的舉著那隻手,送過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最後還是顧長歌替他化解了尷尬,推著他手將那顆蜜餞送進了他自己嘴裏。
“公子不是說明天還要早起啟程趕路嗎?藥我既然已經吃下了,那就應該早點休息了。”
顧長歌笑得甜甜的,但是這趕人還能趕的再明顯一點嗎?
慕容憬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不喜歡吃甜的,強忍著嘴裏四散的甜味,一臉鬱悶的看著顧長歌,“阿暖,我怎麼覺得你很嫌棄我的樣子?”
顧長歌還不是很適應阿暖這個名字,但是從慕容憬的嘴裏叫出來竟然絲毫都沒有違和感。
“不是,隻不過經曆了滄海桑田之後我現在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心裏有個大大的坑。”
顧長歌刻意流露出來的柔弱,讓慕容憬的心也跟著揪了揪,他大約可以想象她經曆了什麼,也或許想象不到。
“不急,我們來日方長,你先早些休息吧。”
慕容憬此時倒是難得的善解人意,不過正中顧長歌下懷。
等他出門去了,顧長歌小心翼翼的鎖上門,確保不會再有人能輕易的推門進來,轉身又去收拾衣服去了。
輕輕的抖開一件桃紅色的夾襖,一顆小小的珍珠滾了出來,顧長歌了然一笑,今天在店裏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果然不對勁。
不過這顆珍珠到底是要傳達什麼樣的情報呢?應該是淩奕寒送來的吧,可是這麼一顆又大又圓的珍珠是有什麼寓意嗎?
“糟了!”
本來跟墨塵秉燭夜談的皇甫隼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麼大事一樣。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墨塵這以及是今天第二次被嚇得手抖了。
“我用影密衛的珍珠球給顧長歌傳遞消息了,她要是看不懂怎麼辦啊?”
皇甫隼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顧長歌真的有點懵……
“取點朱砂來。”
淩奕寒突然像鬼魅一樣的出現在顧長歌身後,嚇得她差點沒尖叫出來,還好淩奕寒很有遠見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顧長歌扒著淩奕寒精裝的手臂平複著自己崩崩亂跳的心髒,真的差點沒有直接被嚇暈過去。
“不就是封住了你的內力嗎?至於嗎變得這麼驚弓之鳥嗎?”
淩奕寒的語氣異常的嫌棄,顧長歌怒火中燒,她差點被他嚇死,他還好意思說這種話,還不是多事他,非要強行的封住了他的內力。
而且他武功那麼高幹嘛?走路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跟飄過來的一樣。
淩奕寒正準備把手拿開,但是卻被顧長歌給拉住了,泄憤一樣的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淩奕寒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一時沒有防備,她的牙口還挺好,咬的他忍不住皺眉。
“你幹嘛?”
淩奕寒不悅的把自己的右手收回來,虎口的地方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牙印,這小丫頭的小嘴還挺厲害的。
“我記仇,誰讓你嚇我的?”
顧長歌叫嚷的理直氣壯的,但是又覺得心虛,淩奕寒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所以是時候岔開話題了。
“你剛才讓我弄點朱砂,跟這個朱砂有什麼關係嗎?”
顧長歌拿著手上那枚大大的珍珠晃了晃,“你們還挺有錢的,傳遞個消息還用珍珠。”
淩奕寒看著她那個樣子,想要發火但是又不知道從何發來,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暫時放過她好了。
“這不是真的珍珠,楚國雖然毗鄰男孩,但是還不至於如此不把珍珠當回事。”
淩奕寒身著這黑色的勁裝,又站在燈火的背光處,整個人就跟淹沒在了黑暗裏一樣。
顧長歌拿著那顆珍珠在手上撚著,終於發現它的不對勁了,沒有珍珠應該有的光澤,想她奇珍異寶也是見了不計其數,竟然在一顆珍珠身上看走了眼。
“那你們造假的技術還真是爐火純青,叫人歎為觀止,朱砂我是沒有的,胭脂可以嗎?”
顧長歌說著就去妝鏡台上將今日剛剛買來的胭脂拿了過來,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淩奕寒竟然就坐到了書桌前,說他的武功深不可測真的是一點也不誇張。
“和朱砂差不多一樣的效果,告訴我該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