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對於馬可就像是一場噩夢,尤其是看到自己一直在意的那個女孩,那個自己照顧了四年了的女孩,像瘋了一樣掙紮在自己的懷裏,心髒就像是被攥緊了一樣,隻剩下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無法自拔。
好在一切都順利地度過了,即便是被醫生宣告了死亡,再揭開那慘白的布時,她還是睜開了眼睛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然後鑽進了自己的懷裏。
也是從那一天,馬可才知道,麵前這個女孩和安安有那麼多驚人的聯係。
現在的安安所用的身軀是風信的,實際上安安不是安安,而是程小安,而風信才是那個程安安。
那個時候,被蕭墨的一句話刺傷,風信終於選擇了離開那個苟延殘喘的軀殼,離開這個她再無眷戀可言的事情,隻是,命運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那麼有趣。
等她再度睜開眼睛之時,她居然變成了一個異國他鄉的貧窮小女孩,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在艱難中努力生存著,風信已經和過去那個自己告別了。
既然老頭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又如何能夠辜負,而原身因為從小跟著神婆學了一些東西,似乎能預見到一些事情,也因此,風信知道,自己未來的那個人會是一個很好的人。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當她看到馬可那一刻,心裏不尋常的起伏,告訴了她眼前的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
而在經曆了那一次的死裏逃生以後,風信也終於學會了乖乖的更依賴這個男人,不讓他擔心,不讓他再因為自己而且流眼淚。
因為流眼淚的他實在是太好看了,她怕別人會把他搶走。
“我回來了。”
原本的程安安就是一個即將要上大學的女生,所以對於風信而言,上學念書這種東西,簡直不要太簡單,才十八歲她就已經通過跳級,完成了全部的學業,現在在馬可的要求下讀研。
用馬可的話說,她還太小,還是不要去社會上工作的好,免得遇到壞人。
隻是他想的太簡單了,學校裏饑渴的男人從來就不少。
“回來了啊,剛剛好,我給你燉了湯。”
解下圍裙,馬可剛剛走到門口,臉色就變了,這……什麼情況!
看著風信身後笑的一臉諂媚,就差和他來一句“哥哥好,我是風信的男朋友”的男人……馬可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要去廚房拿菜刀的心情,他倒要看看現在這算什麼。
“哥哥,你好。”
“……我看起來很老嗎?”
一想到自己在年紀上的的確確是被碾壓了,畢竟自己已經二十八歲了,而麵前這個男人算起來應該隻有二十四五這樣,馬可就恨不得自己回爐重造,晚出生幾年。
“呃,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著風信喊你哥哥,我就應該喊你哥哥。”
雖然馬可很想和這個小鬼說一句媽賣批,可到底沒什麼理由,隻能把剛剛走回家,就在空調前開始享受起來的風信拖到房間。
“怎麼了?你犯法了?”
看著剛剛進來就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地馬可,風信也是一臉茫然:“客人還在外麵呢?你把他一個人留外麵,人家多尷尬阿!”
擦!這是什麼話?
風信這話一說出口,馬可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一張妖孽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紫和調色盤一樣。
“他尷尬,我就不尷尬了嗎?我媳婦帶別的男人回來,是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因為泰國男女的法定結婚年紀為十七歲,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馬可在風信十七歲生日那天就拉著她領了結婚證。
兩個人現在算是合法夫妻,當然該做的事也都做了。
“什麼?你想什麼呢?他是我學生會的會長,和我回來取點學生會要用的文件,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這樣啊!”
眼見老婆大人臉色不虞起來,馬可立刻恐懼了起來,他可沒忘記上一次惹老婆大人生氣,結果兩個人硬生生分房了一個月,他不要啊!
“老婆大人,是我錯了,我這不是擔心你這麼有魅力,萬一在不知不覺間引狼了怎麼辦?我這不是替你著想嗎?”
“哦,”胳膊一伸,風信直接壁咚了馬可,後者是又羞澀,又害怕,甜蜜的糾結:“那是不是以後我和異性走的稍微近一點,你都要懷疑我一次。”
聽到這話,馬可下意識地點點頭,又立刻意識自己犯了大錯,連忙搖頭,活像一個撥浪鼓。
“嗬嗬嗬,別慫啊!不就是三個月分居懲罰嗎?有什麼好慫的,對了,也許半年更好一點。”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