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誌願其實已經鎖定了對嗎？”陸羽成問道。
海棠毫不奇怪他會把這個問題再一次開封，因為她也是等了好幾天才終於等到周五放學。
“嗯，父母不讚成我學醫，而且Q大那樣的大城市消費也很高，靠父母給的那點生活費的話也許無法支撐。”
“你想好了要學醫了嗎？”陸羽成又問。
海棠點頭“嗯”了一聲，她希望能找到一份能讓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的職業，也許今後就在工作單位附近租一個小小的房子，自己一個人生活。
“哦”陸羽成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沒有再說話。
“對了。”海棠忽然抬起頭轉向他，“等下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
陸羽成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點頭說道：“可以，去哪兒？”
海棠神秘兮兮的搖搖頭，抿著嘴不肯說，沿著慣常的街道往前走到第一個路口，往左手邊拐了進去，一路走到了一家小小的店麵前，停住了腳步。
陸羽成抬起頭，看了眼店鋪的牌匾——船長樂器店。
他狐疑地又往海棠那兒看了一眼，她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好奇之下也隻能跟著她一同走了進去。
海棠走到櫃台前，跟店員小聲說了幾句話，店員點了點頭，指了指店鋪最裏麵擺放的一架鋼琴。
鋼琴？
“你想聽我給你彈鋼琴嗎？”陸羽成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記得上次元旦表演的時候，海棠就說過，她很喜歡聽他彈鋼琴。
海棠還是沒說話，神秘兮兮地朝他眨眨眼，然後把行李袋和書包都放在一邊，並且示意他也放下。
“神秘兮兮的，是要搞事情嗎？”陸羽成頭頂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跟她一起走到鋼琴邊上，非常自然的就要往凳子上坐。
“等一下”海棠忽然拉住他，然後越過他，自己坐了上去。
陸羽成愣愣的被她推到一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艱難的問道：“你會？”
不可能吧，以海棠的家境來看，她應該不具備學習鋼琴的條件。
海棠略帶生澀的伸出手，活動了一下十個細長的手指頭，輕輕的放在了琴鍵上。
“你想學鋼琴？”陸羽成似乎有點明白她的意圖了，是想讓他教她鋼琴吧。不過鋼琴講究童子功，成年之後手指不如童年時候柔軟，要學出什麼成就來比較難，不過隨便彈彈還是可行的。
海棠抬眸衝他笑了一下，摁下了第一個音符。
雖然不是非常熟練，但簡單的旋律還是很快現出了端倪。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海棠跟著輕輕哼唱起來，聲音很小，有些靦腆，也怕引起別人注意。
陸羽成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轉為驚訝，最後又變為靦腆，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眼睛裏仿佛都泛著奇異的光芒。
海棠沒有提及，他以為她忘記了，沒想到她竟然偷偷為他準備這麼一個意外驚喜，勝過其他任何的物質禮物。
一曲彈完，海棠笑著又對他說了一遍：“陸羽成，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