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們美國佬常說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瘸腿軍警從酒桶後伸出槍說道。他還認得那個將自己虐打致殘的人。
畢竟是作為戰鬥尖子的特遣隊,在受過這幾番打擊後他們開始組織起強有力的還擊。拉米雷斯看見,火力支援兵艾爾克 亨特架起重機槍開始狂掃,幾個大型酒桶被強力的重機槍彈整個擊爆,血紅的烈酒灑滿地麵。酒窖像是經過一場酒的洪災,每個人都開始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了。
擲彈工兵拉蒙 柯爾拿出手雷,看著這一片酒的海洋。“有誰想吃紅酒焗歐洲蝸牛的?”
“我靠,婊子養的美國瘋子!我們快走——”尼古萊拉住普萊斯朝酒窖外跑。一聲手雷的爆響,地上的紅酒被這爆炸焰火瞬間灼燒起來,尼古萊的後背著了火,與普萊斯倒在酒窖門口。“幹!”尼古萊大叫著撲打火焰。他沒有注意到,普萊斯在一旁舉起了雙手。
一群俄軍士兵出現在樓梯口。“哇哦,俄羅斯人不是應該多喝伏特加麼——”普萊斯露出吃驚的語氣。
尼古萊還在沒命地撲打自己身上的火焰。他好像已經痛苦到了極點,發瘋般地甩掉自己的外套——扔向了俄軍們。“趴下!”尼古萊將普萊斯再次摁倒。夾著手雷的外套在俄軍中綻開了花。
兩人迅速起身,又退回酒窖裏。
美軍特遣隊的瘋狂火力立刻撲麵而來。
“不要丟下我啊,歐洲人。”拉米雷斯在熊熊烈焰的包圍中抬不起頭來。
此時酒窖的天花板被剛才的爆炸轟開,裂縫中傳來坦克的發動機轟鳴。
“哦,哦,老天,別過來!”普萊斯大驚。
天花板開始碎裂、崩塌。
“撤……撤退!”席格曼扶著後背走到下水道邊,他的隊員打開了井蓋。
轟隆隆——天花板整個崩裂開來,光線刺入,一輛重型坦克的身影落下酒窖。
美軍特遣隊員紛紛跳入下水道,坦克轟然砸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上。他們被困在了下水道。
拉米雷斯和普萊斯他們嗆著從地上爬起。俄軍坦克的炮管儼然轉向了他們。“WTF?!——”他們又趴倒在地。炮彈轟響著飛過半空,酒窖的圍牆被轟出一個大窟窿。無數的建材塌落下來,他們忙就地翻滾,各自躲在成排的大型酒桶下。而坦克就沒那麼幸運了,它被卡在廢墟裏,石質建材將它的車身砸得變了形,起了火。
“咳咳,咳!”坦克的艙蓋開啟,從裏麵鑽出滿麵血汙的指揮官。
這時藏在酒桶下的眾人露頭。指揮官反應迅速地拿起一AN94突擊槍掃射,大家連忙又躲起來。“使陰招啊,美國雜種——”響起指揮官的咆哮。他正是那個自稱濱海基地副指揮的人。
堆滿屍體的儲物間裏,保羅捂著頭站起身來。身上嵌著染血的霰彈,他被這激烈的戰鬥聲從死神手中驚醒。他透過門縫看向屋外。
一名人高馬大的俄國軍官端著槍出現,他吃了一驚。當初潛入濱海基地的事浮現在保羅腦海——那個殺死基地指揮官的偽裝殺手,在最後一刻讓他偷取謝菲爾德罪證的行動終告失敗。這個危險的家夥就在自己眼前!
廢墟裏,一個人在倒塌的建材下發出呻吟。軍官裝扮的殺手上前,粗暴地將那人拖出。是斷腿的俄國軍警。
“把你另一條腿也弄斷如何?賤人!”殺手好像在戰鬥中受到了刺激,將倒黴的軍警摁在廢墟堆暴打,開始變得瘋狂。“美國人裏多餘的垃圾、還有東歐野狗俄國佬,都TM活該去死,哈哈。”
一個身影的接近,敏覺的殺手轉過身。
“那你肯定是垃圾、野狗的混合體。”一個磚塊飛來。響起保羅的話聲。
殺手一偏頭,直接摸起自己的AN94突擊步槍。又是一塊大石砸過,在快砸到他腦袋的一瞬被子彈擊碎。這下保羅終於衝到他跟前,拿出他偷盜用的撬棍一砸,突擊步槍斷成了兩半,子彈灑了一地。
這時殺手抓住撬棍,一股前所未有的蠻力將保羅拽倒在地。他直接揚起撬棍的尖頭砸向保羅!一個就地翻滾,保羅頭擦著撬棍躲開,耳邊被撕開一個口子。“到此為止了,老兄——”殺手露出最殘忍的笑容。
“不!!”一雙鋼鉗般的手拎住殺手,他被普萊斯撲倒在廢墟堆裏,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殺手騰出雙腿夾住普萊斯的腰,強勁的武功在普萊斯的腰間扭出脆響。“你不是我的對手,老東西。”看著普萊斯痛苦的麵容,殺手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