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聽李定龍說著呢,那幫狗仔已經有人髒手在將李燦往李定龍方向推,你一手我一手,一下又一下。這下可真把阿燦給逼急了,不過她一個女孩子,也不能一下旋風踢把周圍這群流氓全給踢飛在地,她心裏還亂糟糟地想了很多畫麵,比如說拿著雙節棍把這些人的臉都給甩腫了,或者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竹蜻蜓戴在頭上然後飛到這群流氓的上空,甚至可以罵罵他們再走。
但是!這些都是假的,而唯一真實的是,她現在被這幫流氓給盯上了,不讓她走。
阿燦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往李定龍身上用力一推,這一推還真給李定龍推了個踉蹌,然後順勢就要往往外衝。可是女生就是女生嘛,那一群人一半扶著這天子之軀,另一半就跟踢足球的任意球似的給圍了個人牆,硬是把阿燦給堵巴嚴實了。阿燦也沒多想,順勢就往後跑,越跑越接近教學樓。
也就當李定龍從眾愛卿身上重新挺拔地站立,剛剛想對著反抗的女娃吼一聲“跑什麼的時候。”這群人就眼睜睜地看到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東西落到這女生的上,吭的一聲悶響,就陪著這個女生一起栽倒在地上了。
那東西是什麼?是個椅子。砸在哪了?砸在頭上了。怎麼會突然間從教學樓上掉下一個椅子砸在阿燦的頭上。這幫混混可被嚇慘了,但看著阿燦還能從地上爬坐起來,然後捂著頭,那臉上的表情,五官都痛得被擰在一起了。他們就看著阿燦坐在那,呆呆地揉著自己的頭。然後順著那椅子往上一看,看到是阿光和阿達兩個被嚇得都慘白了的臉。
李定龍也嚇得不輕,他顯然不知道怎麼辦了。找他拚酒他不怕,找他把妹他更不怕,除了沒吃過嗨藥,李定龍對那迪廳的一套一套從來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他就怕這來個事故,來個需要正兒八經去解決的事情。該怎麼辦啊,在唱K喝酒喝吐過,或者蹦迪險些打架過,或者。。。現在換李定龍腦子很亂了,總之這樣的事情在K廳沒發生過,在迪吧更沒有。他現在就是很亂很亂,空白得腦子就指揮著他看著阿達和阿光倆快和外裝修的瓷磚一樣白的臉:“你們死了,你們死了,你們要死了。。”
再說阿燦呢,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被啥東西撞到頭上了。她就顧著跑,這次可以算跑得最狠的一次了,感覺整個身體都被自己的眼神拋在後麵了。但是居然就跑著跑著摔了,甚至是跑著跑著被什麼東西砸到頭然後摔了。那是什麼東西阿燦壓根兒就沒看到,她現在隻知道疼,疼得她都不敢睜眼睛。她就一個勁兒地揉著被撞到的那個地方,直到揉得手心出汗了,直到揉得頭發油油黏黏的,直到揉到滿頭都熱乎熱乎的時候,阿燦才放下手一看,發現滿手都是血。啊。這可把阿燦嚇呆了,她第一個反映就是自己會不會死掉。然後又立馬打消這個念頭,總之現在要先去醫院,要包紮,可是真的好疼,她自己都爬不起來。可爬不起來又不能看著血那流啊,所以阿燦現在就隻能把手放在那傷口的地方,然後撐著地板,等著自己來點勁兒好起來。滿手的血,有血說明有傷,那有血就會疼了,所以阿燦就會覺得整個腦袋都疼,或者覺得腦袋裂開了,就跟核桃一樣,說不定對著傷口一用力,哢嚓一下整個腦瓜子就能被掰開。阿燦才沒有哭,哭有什麼用,她現在啥也沒想,就想著自己要去醫院。
話說這椅子是怎麼掉下來的。那是因為阿達和阿光這兩兄弟夥留下來值日呢。這兩家夥先是用掃帚打了一會兒,然後用粉筆頭扔了一會兒,最後居然抄著凳子互相追玩打鬧,可是阿光哪裏知道那凳子會一不小心被自己扔到那走廊邊上,還不小心給掉了下去,甚至還不小心就給阿燦砸了個窟窿。阿光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一砸給砸死了怎麼辦。不過愣神了一會兒,阿達就推著阿光,兩人連滾帶爬地就從樓上趕緊地來到阿燦旁邊。
這個時候李定龍倒是回過神來了,圍觀的那麼多,他可不想讓人家說是因為自己把阿燦給堵住了,給嚇跑了,給害她被砸了個窟窿,這些事和自己一點幹係都沒有。這時候哪還有什麼喜歡了啊,李定龍看阿光阿達下來後,就跑過去一個勁兒開始在質問說為什麼把人家砸了一個窟窿啊,怎麼會做出什麼事情啊。總之潛意識就是在告訴大家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阿光和阿達也不知道這死班長什麼時候出現的,總之他連理都懶得理這個太子爺。他倆就忙著把阿燦給扶起,旁邊的人有的給老師打電話,有的打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