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見逸璟墨眸光閃了閃,感覺有戲的君惜舞再接再厲說道,“君洛晨那小子或許懂些毒術,但到底年輕,也沒太多江湖經驗。眼下外有宋國犯我邊疆,內有溫城瘟疫橫行。萬一被有心人利用。殿下,到時候我君家昭雪之日更是遙遙無期了。因此,懇請殿下許我同行。”
話已經說到的這個地步了,逸璟墨也是實在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因此半是無奈,半是糾結地應下了。
見他同意,君惜舞自是鬆了一口氣。雖說,她可以自行過去,但到時候,兩人相遇,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釋。但那時,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任她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
已經陷入了情感糾紛中的君惜舞完全沒有發現,這種思想有什麼不對。嗯,或許不是不對,隻是不符合她以往肆意妄為的作風。而不知道君惜舞以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的逸璟墨,見到這樣性子的她,也隻是在某些地方多了一絲好奇而已。
比如,她究竟是為什麼能創造出執暮山莊這麼一個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都很忌憚的龐然大物。
當然,溫和守禮的三皇子殿下,自然不會問出這麼無理的問題來。他隻是默默地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才淡淡地說道:“姑娘,天色已經不早了,姑娘還留在在下的房中似乎多有不便。”
君惜舞聞言,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漸漸地黯淡了下來,這天早上才下過雨的天氣,自然是沒那麼快出現太陽的,因此,天色也黑的早了一些。眼下不過是未時,看起來卻像是申時了。
因此,隻有時間觀,沒有時辰觀的君惜舞嘟囔了一句:“原來已經到申時了,那今天算他小子幸運,明天再動手好了。”
申時?逸璟墨聞言不動聲色地再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後深深地沉默了。也不管君惜舞在那裏自言自語些什麼,自顧自地拿起一旁的火匣子,將房間裏的蠟燭全部點亮。
一瞬間,本來還有點昏暗地房間亮了起來,原本沒有注意到這床鋪情況的逸璟墨,在看到床鋪的那一眼,整個人都後退了幾步。
雖然他自以為做的十分隱秘,但對於他這種潔癖到變態的性子了如指掌的君惜舞又豈會不知道他退後的真正原因。
憋著笑,盡力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小女子倒是有一處地方可去,就是要委屈殿下與小女子同住了。”
這話說得,簡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逸璟墨自然不會上當,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多謝姑娘好意。但夜半三更,男女共處一室,對姑娘名聲有損,在下還是不去的好。況且,這窮鄉僻壤,在下早已做好了準備。因此,還請姑娘不必憂心,這就請回吧。”
“既然殿下不需要,那小女子就告辭了。”她從上到下將逸璟墨打量了一番,眼中滿是可惜之意。至於可惜什麼,逸璟墨表情頓了頓,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