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嚴閣老不妨說說本宮如何不配?”白蓉熙聲音越發的冷冽。
“身為皇後你禍國殃民,身為妻子你不忠不貞!”嚴閣老大氣凜然道。
白蓉熙冷笑了一聲,目光宛如冰刃一樣的看了一眼嚴閣老,又看了一眼在場所有的官員,白蓉熙放生笑了出來,隻是那笑聲就像是寒冬天裏的風雨,讓人止不住的顫抖,漸漸的白蓉熙收了回了笑容,神色凜然又銳利,像是一把鋒利的刀,隻聽白蓉熙語氣似霜似雪道:“即便如此,嚴閣老您也無權說本宮不夠資格做皇後!”
嚴閣老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嚴閣老也跟著冷笑出來,嚴閣老不想在同白蓉熙浪費口舌,他隻放聲喊道:“來人!”
白蓉熙神情一變,不知嚴閣老到底要做什麼,隨即白蓉熙看見隨著嚴閣老話音落下,從金鑾殿外湧進來一群禁衛軍。
“嗬,嚴閣老您這是什麼意思?”白蓉熙厲聲問道。
嚴閣老沒有說話,這會兒嚴閣老的眼神倒是慢慢的緩和下來,最後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白蓉熙,白蓉熙心底疑問更大,越發的感到不安,直到那群禁衛軍走到她的麵前的時候,白蓉熙這才回過神來,厲聲嗬斥道:“你們敢?!”
他們沒有什麼不敢的,他們聽令於顏仲桓,聽令於嚴閣老,唯獨沒有白蓉熙。
白蓉熙是生平第一次被士兵駕著,這麼幾年以來,她一直是被顏仲桓捧在手心裏,一直高高在上,很久了,白蓉熙沒有體會這般被侵犯,被輕視的感覺。
四個禁衛軍走到了白蓉熙的麵前,他們周身氣息冷冽,腰間的劍帶著陰寒的光,白蓉熙臉色未變,可是心底卻以驚起大浪,白蓉熙心想,這些人是真的吃了豹子膽了,竟真敢動他。
雖說那四個禁衛軍已經持劍站在白蓉熙的麵前,可是要真的動手,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畢竟白蓉熙還是皇後,他們也親眼見過顏仲桓是怎麼寵這個皇後的,雖說嚴閣老有令,但也不至於真的對白蓉熙不客氣。
嚴閣老本意也不想對白蓉熙不客氣,嚴閣老也不會真的逾越去把白蓉熙廢了,況且嚴閣老也沒有那權力,靜的等了 一會兒,白蓉熙依舊倔強的站在鳳椅旁,腳步未動一步,嚴閣老隻得沉聲說了一句:“得罪了。”
嚴閣同白蓉熙說完這句話,隨即便對著禁衛軍吩咐道:“動手罷。”
禁衛軍對著白蓉熙行了一禮,隨即也同嚴閣老說的那話一樣,硬聲道:“皇後娘娘得罪了。”
即便是翻臉,嚴閣老依舊這樣的懂得禮數,白蓉熙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了,可是今日嚴閣老這樣做於禮數卻是也有些不合,白蓉熙沒有掙紮,禁衛軍把她圍了起來,前後左右,白蓉熙隻得跟著禁衛軍走,再反抗未免顯得難看。
白蓉熙跟著禁衛軍走了,嚴閣老依舊站在金鑾殿裏,他看著滿朝文武,宏聲道:“如此及本官的事情也算是完了,接下來該是你們上場了。”說完這句話,嚴閣老才掉頭往外走。
“嚴閣老——”文武百官出聲挽留嚴閣老,可嚴閣老恍若未聞,隻嚴譽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思,並沒有出口挽留而是默不作聲的對著嚴閣老作揖,目送走嚴閣老。
嚴閣老一走,這金鑾殿又像是菜市場一樣的吵吵鬧鬧起來你,嚴譽聽到頭都大了,便語氣不佳的怒聲罵了一句:“你們當這金鑾殿是什麼地方?!”
瞬時,滿朝文武便噤聲了,嚴譽冷哼了一聲,正準備說上一句散朝,時間也晌午了,也是時候散朝了。
嚴譽才張了張口,外麵便突然唱道:“報——”
眾人紛紛抬頭看像金鑾殿門口,隻見一身戎裝,身上還帶著血汙,臉上依舊髒的看不清了,嚴譽心底咯噔一聲,瞧這模樣看來前方戰事依舊不理想,難道皇上又出什麼事情了?
其他官員的臉色也不好看,嚴譽已經小跑到門口準備接應那個將士。
那將士一走進,嚴譽也不顧這將士身上的那些血跡,連忙伸手扶住,著急的問道:“可是前方戰事......”
那將士艱難的點了點頭,目光哀切,隨即他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那份血跡斑駁的急報送到了嚴丞相的手裏,嚴譽伸出手接下來的那一瞬間,那士兵立即兩眼一閉昏了過去,周圍的官員紛紛的圍了上來,一起攙扶那士兵。
“趙公公快把這小兄弟安頓好!”嚴譽急忙道。
趙公公應了一聲,立即帶著幾個小太監擠到人群裏,那幾個小太監把那士兵架了起來朝外走,嚴丞相又在身後補充了一句道:“讓太醫悄悄,本官要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嚴丞相!”趙公公便和那幾個扶著人的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