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長昀已經走到了顏仲桓的跟前了,長昀見顏仲桓似乎在出神,他便不由又喊了一句。
顏仲桓被長昀的叫喚引回了身,鳳眸微微遺一抬,那銳利的目光便落在長昀身上了,長昀想把手裏的東西扔下跑出去,可是長昀不能這麼做。
幸好顏仲桓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老老實實地從長昀手裏接過藥,一聲不吭的吃下去了,隨即有慢慢的吃起長昀帶來的午膳,顏仲桓不是傻的,這個時候他要是還不愛護自己的身體,那這仗怎麼打?
長昀看著顏仲桓的配合,心底的害怕又消失殆盡,看著顏仲桓蒼白的臉色又不免嘮叨起來:“皇上您啊,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藥呢要按時吃,飯的也要按時吃,有些東西呢過了點,那效果便不一樣了......”
長昀的絮絮叨叨讓顏仲桓感到好笑,顏仲桓吃完房喜愛筷子後,長昀還在說,顏仲桓忍不住開口道:“長昀,你這年紀輕輕怎的像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一樣?”
長昀臉上一紅,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可隨即長昀想到對方是誰後,長昀又默默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顏仲桓靜靜的看著這樣的長昀,出聲淡淡道:“有事你便直說。”
長昀搖搖頭,不敢在說了,長昀想對麵坐著的畢竟是一國之主,剛剛那把嘮叨一句逾越了不能再說了,長昀默默的收拾完便向顏仲桓告退。
下午的時候顏仲桓便看著鹽城的地圖一直在研究,荊啟,陳副軍一直還有另外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年輕將軍在這議事廳裏,這位將軍姓朱,是顏仲桓今個早上提拔的,而陳副軍也不是副軍了,也是陳將軍了。
幾人商議著這仗改怎麼打,可大多數還是聽顏仲桓再說,顏仲桓想著自己對耶律湛的熟悉,耶律湛這人心思縝密,他定然是一直在準備著的,準備著顏仲桓會去反擊,顏仲桓在想哪一天的進攻會讓人措手不及。
驟然間顏仲桓想到一個絕佳合適的時期,他昏迷的消息耶律湛是知道了,可是今日他才醒的,不知道這耶律湛知不知道,倘若要說打的耶律湛措手不及,今天是一個最好的日子,越是這樣想,顏仲桓越覺得應該這樣做,顏仲桓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眾人,顏仲桓神色淡淡的問道:“你們覺得今晚夜襲如何?”
眾人一聽,紛紛錯愕,他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向顏仲桓,見顏仲桓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況且他們一起跟在顏仲桓的身邊,於軍事上,顏仲桓也是個會開玩笑的樣子,他們欲言又止,最後顏仲桓直接點荊啟的名字,語氣沉沉道:“有什麼事情便直接說。”
荊啟這才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回道:“皇上,您的身體才恢複,況且我們經過前一天的戰敗,如今還未緩過來,貿然的......”這是荊啟第一次反駁顏仲桓的決策,以往顏仲桓要怎麼打仗,他們都不會管的,可是如今顏仲桓的身體,荊啟不得不應聲頭皮站出來說一說這句話。
顏仲桓的臉色立馬變了變,臉色陰沉,漆黑如墨的眼眸帶著淩厲的光,在場的人不過瞬間便一起跪下來,荊啟開口喊道:“皇上恕罪!”
顏仲桓並不想定荊啟的罪,顏仲桓也不管地上跪著的人,顏仲桓兀自沉吟了半晌,最後顏仲桓還是決定今晚夜襲,顏仲桓語氣不虞道:“今晚便夜襲,荊啟、陳榮還有朱星你們三個跟著朕,現在立馬去準備。”
荊啟雖不讚同,可是顏仲桓都下令了,荊啟隻得照辦,他們三人便一起回到:“是皇上。”
“都退下去吧,荊啟留下。”顏仲桓在他們都準備走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是,末將告退。”朱星和陳榮異口同聲道,隻留荊啟獨自跪在地上。
顏仲桓的目光從門口收回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荊啟,隨即漫不經心道:“還不起來?”
“謝皇上。”荊啟這才敢從地上起來。
顏仲桓看著麵前在熟悉不過的荊啟,緩緩開口問道:“荊啟這是你第一次不讚同朕的作法。”
“臣不敢。”說完這句荊啟又想跪回去。
顏仲桓便立馬出聲阻止道:“不必跪了,朕不過是想同你說說話,你何須這般。”
荊啟感到有些尷尬,可顏仲桓是皇上,荊啟也不知到底該拿什麼態度麵對顏仲桓,這個時候的荊啟有些懷念還不是皇上的顏仲桓,那個時候荊啟覺得自己同顏仲桓沒有這麼深的階層一樣,自己不會動不動便朝顏仲桓跪下,也不會這般懼怕顏仲桓,是什麼改變了......
顏仲桓語氣變緩,目光也不似剛剛那般淩厲,顏仲桓看著荊啟漸漸的目光變的深遠,顏仲桓淡淡道:“朕希望荊啟你這次依舊能好好守住朕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