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誓死守護皇上!”荊啟到底還是跪下說出了這句話。
“好了,荊啟你也出去準備吧。”顏仲桓語氣平淡道。
“是皇上。”說完荊啟便從地上起來走到門口,正要出去的時候,顏仲桓的聲音從荊啟身後傳來。
“是誰把朕昏倒的消息傳出去的?”語氣森然,高深莫測。
荊啟整個人狠狠一抖,隨即荊啟回身答道:“回皇上,臣還在努力的排查。”
“嗯,下去吧。”顏仲桓目光凜凜的看著荊啟靜靜道。
荊啟從裏麵出來後,隻覺自己後背浸濕了一大塊,荊啟忍不住後怕,接著荊啟的腦子裏不自覺的想起了當時的情形,荊啟想應當要被顏仲桓千刀萬剮的,可是荊啟沒有勇氣同顏仲桓說出那日真正的場景。
不知不覺的荊啟腦子裏又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其實耶律湛會那麼早就得知研製昏倒的消息,荊啟覺得自己又很大的罪責,因著前一天晚上的時候,荊啟本在顏仲桓的營帳周圍抓到一個人,可是荊啟卻是私心的沒有當場把那人便處死。
那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瑛淩,瑛淩鬼鬼祟祟在顏仲桓營帳周圍的時候,荊啟看到了,荊啟抽出了手裏的劍直接揮了過去,二人正上下難分的時候,荊啟見招式這麼熟悉,荊啟拿著劍的手狠狠的抖了抖,隨即便被那人逃開了,荊啟愣神了片刻,隨即不管不顧的追了出去,可是眼見著那人越來越遠的身影,荊啟竟是追不上,最後荊啟無奈,隻得大喊一聲:“瑛淩!”
月光寂寥,四周荒涼,原來他們離大軍的營地已經很遠了,最終瑛淩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荊啟,摘下了臉上的黑色布巾,即使隔得遠,荊啟隻能遙遙的看上一眼,荊啟也知道那就是瑛淩。
隻這一眼荊啟便像是滿足了一樣,心底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這個時候的荊啟也無比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把巡邏的玄鷹軍招來,否則瑛淩定然逃不開了。
荊啟沒有多留,他立馬施展輕功回了營地,他進了顏仲桓的軍營裏,看了看顏仲桓,絲毫未損,荊啟的心徹底的放在了肚子,看來瑛淩剛剛是想做些什麼沒有成功罷了,否則依顏仲桓的身手瑛淩想必進來了便出不去了。
那天晚上的瑛淩卻是什麼也沒有幹,她隻不過去是摸進去探探地形,才剛接近顏仲桓的營帳便被荊啟發現了,瑛淩本以為自己會被顏仲桓發現的,不過瑛淩也慶幸是荊啟先發現她的,否則她對上顏仲桓,瑛淩是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不知能不能在顏仲桓手底下逃脫。
既然第一次完美的逃脫了,瑛淩便忍不住去第二次,那個時候瑛淩的想的還是,自己去刺殺顏仲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的發展。
瑛淩本隻想禍害禍害顏仲桓,可是瑛淩到不知道瑛淩會在那個時候昏倒,也在那個時候一念之差,竟然把這消息泄露給了敵軍的探子,現在想想,如今東顏國這幅模樣有她的一份功勞。
後來,瑛淩給荊啟寄去了一封信,讓荊啟悔恨無比,原來顏仲桓昏迷的消息泄露出去,竟然有瑛淩的一份功勞,荊啟想,自己這是萬死也不能恕罪了。
荊啟不敢在繼續往回想了,荊啟如今無比的悔恨那天晚上為何沒有把瑛淩抓起來,荊啟甩了甩頭,把腦子裏那些回憶甩出去人,現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今晚的夜襲,隨後便是抓到瑛淩,抓到瑛淩後,荊啟便帶著瑛淩去顏仲桓麵前,去李將軍、吳將軍墳前以死謝罪......
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顏仲桓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軍帳裏倘若不是他身上穿著鎧甲,那模樣一點也不像即將要上戰場的人,荊啟在外麵候著,陳榮還有朱星已經分別帶著五千人的兵馬形成左右包抄之勢,趁著昏暗的月色慢慢的摸到耶律湛的大軍周圍。
眼看著時間點到了,顏仲桓這才從椅子上起來,他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鳳鳴劍,鳳鳴劍依舊的鋒利,閃著森寒的光,顏仲桓向鳳鳴劍走去,臉色難看的把鳳鳴拿了下來,正好,這個時候荊啟進來想要提醒顏仲桓時辰到了,荊啟便看見顏仲桓正朝鳳鳴劍走去,顏仲桓的手碰到鳳鳴劍的時候,有那麼已瞬間,顏仲桓的手不自在的往下垂了垂,那模樣竟像是拿不起鳳鳴劍一樣。
荊啟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隻覺那是幻覺,顏仲桓怎麼會拿不起鳳鳴劍呢?
“皇上該出發了。”荊啟在門口恭敬的說著。
顏仲桓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把鳳鳴劍掛在這裏的腰間,顏仲桓便帶著荊啟出去了。
門外是踏雪在等著顏仲桓,顏仲桓看見踏雪臉色似乎好了一些,顏仲桓縱身翻了上去,穩穩的坐在踏雪的背上,聲音威嚴的喊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