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顧無言的吃完了晚膳,後麵躺下來的時候,白蓉熙倒是出乎顏仲桓意料的問了一句:“你還在喝藥嗎?”

顏仲桓心底一喜,顏仲桓的唇邊立馬浮出一抹笑容,含笑回道:“沒有。”

沒有你為什麼禦駕親征,以為自己身體很好嗎,這是白蓉熙心底想的,即便這句話已經到了白蓉熙的唇邊,可是白蓉熙還是慢慢的把這句話吞回了自己的肚子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蓉兒?”顏仲桓見白蓉熙不說話了,不由問了句,難得白蓉熙主動和他說話。

白蓉熙輕輕的搖了搖頭,動了動唇道:“沒什麼,快睡罷。”

“蓉兒……”顏仲桓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白蓉熙已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顏仲桓隻得收口,不甘心的閉上眼睡下去了。

第二日的時候鬧的更凶了,這半年來不安分的人,隻要露出馬腳被嚴丞相還有董丞相抓到的,全被顏仲桓一鍋端了。

顏仲桓直接在大理寺親自坐鎮,抓了一大堆,大小官員,這些官員都是以前跟隨顏靖宇的,還一些是其他皇子的母族,這麼一來如今朝廷就隻剩下顏仲桓的人了,很多都務必的慶幸自己跟隨了顏仲桓,否則現在那些人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顏仲桓這天晚上回去的很晚,白蓉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著顏仲桓來,白蓉熙也嚐試著想要睡著,但是不知為何白蓉熙就是睡不著,白蓉熙一直等到半夜,那個時候的白蓉熙已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了,偏偏這個時候顏仲桓回來了。

顏仲桓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冷意,但白蓉熙在意的不是這個,是顏仲桓身上那濃厚的就像自己本身是一隻藥草一樣,十分濃厚的藥味兒,白蓉熙瞬間便清醒過來,白蓉熙抬眸,就這微弱的燈光看著顏仲桓的臉。

不出意外白蓉熙看見了顏仲桓那慘白的可以同厲鬼不相上下的臉色,白蓉熙想要開口問一問顏仲桓怎麼了,然而白蓉熙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能問出來,最後白蓉熙隻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快進來,下麵冷。”

那一刻顏仲桓是驚喜的,他本以為自己吵醒了白蓉熙,白蓉熙鐵定是不高興的,沒曾想顏白蓉熙竟然還會這樣和顏悅色的對著他說進來,顏仲桓心底別提多拍高興了,這是自從顏仲桓回來之後最高興的一次了。

第三日,顏仲桓對朝廷的官員進行了大整頓,很多人心底有怨氣,可是敢怒不敢言,雖說顏仲桓的臉色整日蒼白著,可是沒有人會以為現在的顏仲桓便是好惹的,顏仲桓的手裏握著東顏國最多的兵權,再說顏仲桓那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一身令人膽寒的氣息,隻要顏仲桓微微沉下臉來,那些官員便一個個的宛如鵪鶉一樣,不敢在反駁一句。

一時間整個朝野人人自危,看見顏仲桓就害怕,可滿朝文武沒有害怕多久,因為明天顏仲桓便要禦駕親征了。

這天晚上顏仲桓較昨晚又回來的更晚了,身上的藥味就是顏仲桓還未靠近,白蓉熙便問到了,白蓉熙心底也越來越在意,可是白蓉熙最終還是沒有問,而顏仲桓也不打算說,今天晚上的顏仲桓倒是學乖了,身上已經烘暖了,所以顏仲桓上床的時候,以為不會驚動白蓉熙,或者是冷著白蓉熙了,可是白蓉熙還是醒了。

顏仲桓不知道白蓉熙的一直都是醒著的,還是自己又把她驚醒了,顏仲桓歉然的看著白蓉熙,溫柔又小聲道:“抱歉蓉兒,我又把你吵醒了。”

其實不是顏仲桓把她吵醒了,而是她根本就沒有睡,可是白蓉熙沒有解釋,隻是伸出手掀開了被子,又說了昨晚一樣的話:“進來罷,外麵冷。”

顏仲桓便覺得心滿意足了,甚至是不想走了,隻想天天和白蓉熙膩在一起,難得白蓉熙沒有冷漠的對待他,顏仲桓想,果然最難過的還是美人鄉。

顏仲桓上去之後,白蓉熙便閉上了眼睛沒有在和顏仲桓說話了,顏仲桓滿肚子離別的話要同白蓉熙說,然後白蓉熙這幅樣子,顏仲桓卻不能開口,況且已經很晚了,顏仲桓也沒有理由不讓白蓉熙睡覺,顏仲桓隻得退而求次,伸出手把白蓉熙攬進懷裏抱的死死的,一點縫隙也沒有。

顏仲桓把頭埋在白蓉熙的頸邊,嗅著白蓉熙身上那特有的清香,顏仲桓又想起了同白蓉熙那為數不多值得懷念的過往,可每當回想以前的時候,顏仲桓隻會覺得自己不是個人,那般的傷害白蓉熙,是他自己親自推開白蓉熙的。

白蓉熙在顏仲桓的懷裏隻覺悶,可是白蓉熙卻沒有想過要推開,白蓉熙覺得自己應該推開的,然而白蓉熙的手舉起來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放在了顏仲桓的腰間,白蓉熙想,反正明日顏仲桓便要走了,這一去顏仲桓也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而自己也不知還會不會留在這裏,今晚權當是告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