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心底擔憂著,一邊蒙好自家的口鼻,打開門進了房間,看著無知無覺倒在地上的顏仲桓,忐忑不安的把顏仲桓扶起來,隨即穩穩的放在一旁的暖榻上,又替顏仲桓蓋好厚毯,荊啟才退了出去,關好了門。

如今這顏仲桓醒來,第一個要問罪的人,可不就是那荊啟,荊啟一直的職責便是保護他和白蓉熙的,如今他在自己的房間裏被迷煙放到了,這荊啟還真是“功不可沒”啊。

所以荊啟在出了何禦醫那個房間之後,便被顏仲桓傳喚過去了,聽見青龍來傳的時候荊啟心裏咯噔一聲,隻覺自己的路是走到頭了,這何禦醫真是害人不淺了,荊啟苦著臉走到了顏仲桓的房間門口,在門口惶惶的喊道:“主子,有何吩咐。”

“進來。”裏麵傳來了顏仲桓沉沉的聲音。

荊啟聽見這聲音立馬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推開門進了房間裏,看見顏仲桓手裏拿著玉白的茶杯,低著頭,聽見荊啟進來的響動後邊換換的抬起來頭來了,荊啟這邊倒是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在那一瞬間立馬底下頭了不敢看顏仲桓的麵色。

經過一夜的休息顏仲桓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下巴上的胡茬也清理的幹幹淨淨,到依舊是那個眉目俊朗,龍鳳章姿的帝王顏仲桓了。

“荊啟朕給你個機會解釋解釋昨晚是怎麼回事。”顏仲桓語氣深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荊啟聽完忍不住抖了抖,一顆鑫是徹底懸在嗓子眼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顏仲桓還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荊啟便也顧不得心底的害怕,立馬朝顏仲桓如實的,一字一句的同顏仲桓陳述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荊啟說完後便等著顏仲桓的命令,隻是荊啟跪在地上低著頭等了好一會兒,顏仲桓還是沒有發話,荊啟不由悄悄的抬起頭,暗暗的向上看了一眼,隻見顏仲桓盯著自己手裏的茶杯,臉色深沉像是陷入沉思之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荊啟見顏仲桓的臉色沒那麼可怕了,荊啟便忍不住想要再吃開口,隻是荊啟還未開口,床鋪那邊卻是傳來一聲微小的叮嚀聲,這一聲對於顏仲桓來說,像是那戰場上敵軍的戰壕一樣的,顏仲桓“騰”的便從暖榻上慌亂的起身,一個箭步衝到了床邊,隨即蹲下來湊到白蓉熙麵前,語氣溫柔又小聲的喊了一聲:“蓉兒?”

見狀荊啟立馬對著顏仲桓恭敬道:“皇上屬下立馬去喚何禦醫和苗疆巫醫來看看。”

顏仲桓聽見,立馬回頭對著荊啟又急又大聲道:“快去!”

“是。”荊啟說完立馬從顏仲桓的房間裏疾步退了出去,連忙去找何禦醫他們,正巧的何禦醫同那苗疆巫醫在一樓的大廳裏,荊啟便直接趴在二樓的橫杆處朝樓下大喊著:“何老!巫醫!我家夫人醒來了!”

何禦醫聽見荊啟在二樓著急的喊著,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隨即何禦醫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拉上還在愣著的苗疆巫醫朝樓上跑,荊啟就在樓梯口守著何禦醫他們上來,何禦醫他們在樓梯口冒了頭,荊啟便急忙又說了一句:“何老快去看看。”

何禦醫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即立馬拖著那苗疆巫醫朝顏仲桓的房間裏去,那苗疆巫醫似乎不滿意何禦醫這般拖著他,嘴裏沒好氣說些什麼,即使是荊啟這樣不懂苗疆話的人都能感覺到苗疆巫醫是在罵著何禦醫。

三人也要不敢在耽擱時間,何禦醫更是連通報都沒有通報便一手推開門,一手拉著苗疆巫醫進了顏仲桓的房間,不過顏仲桓這個是也不顧及那麼多了,顏仲桓聽見門口傳來聲響,顏仲桓連回頭急聲道:“快過來看看蓉兒!”

白蓉熙腦子昏昏沉沉的,其實對外界的感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分辨不清外界的一切了,隻有一個人的聲音還大約能辨認出來,這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顏仲桓,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來都是顏仲桓在親力親為的,一直是顏仲桓陪在她身邊的原因吧。

白蓉熙能感覺到有人走近了她,不是她這些日子來所熟悉的顏仲桓的味道,白蓉熙心感到有些害怕,接著白蓉熙又感覺有人在她的全身有規律的摸著,白蓉熙更是喊道害怕了,她想叫出來,她想喊顏仲桓,可是白蓉熙拚盡全力也隻是張開了口,發出一些像是瀕死之人發出的氣音一樣的,白蓉熙內心一片絕望。

顏仲桓站在旁邊看著何禦醫和苗疆巫醫聯手為白蓉熙醫治,可是白蓉熙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顏仲桓在一旁看著,心也隨著白蓉熙的心擰巴成一團了,顏仲桓恨不得自己替了白蓉熙受那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