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圍在這個房間裏,看著何禦醫還有那苗疆巫醫在白蓉熙的身上一個拿著銀針全身插著,一個拿著點燃的藥草在白蓉熙的身上熏著,那火苗看著都要貼上白蓉熙的身體,不單單論顏仲桓害怕了,連帶著在一旁看著的荊啟等人都覺有些害怕不忍看著,更何況一旁的顏仲桓了,顏仲桓隻覺心驚肉跳,連帶著自己的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

顏仲桓那模樣被不經意抬頭的何禦醫看見了,何禦醫心底一瞬間便了然了,知道為何顏仲桓這般的模樣,何禦醫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下一瞬何禦醫便裝作漫不經心道:“你們都出去罷。”

顏仲桓自然是心係白蓉熙的,顏仲桓自然不出去的,何禦醫像是知道顏仲桓不會出去一樣,還未等顏仲桓開口拒絕,何禦醫便又接著道:“你們人都圍在這兒,對患者的救治是不利的你們趕緊出去。”

何禦醫這句話說完顏仲桓那剛剛到嘴邊的話立馬被顏仲桓咽了回去,顏仲桓便立馬急聲道:“出去!你們趕緊出去!”

“是!”眾人應完不敢再在這房間多帶片刻,連忙退出這個房間。

何禦醫聽見眾人急切的腳步聲從這房間裏退出了,何禦這才有專心的對付起麵前的白蓉熙來了,隻是過了好一會兒何禦醫抬起頭活動活動脖子,這才看見顏仲桓依然像是一座雕塑一樣的站在他們身後,目光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白蓉熙。

何禦醫隻覺無奈,隨即何禦醫立馬站直身子走到顏仲桓麵前,臉上帶著無奈的神色,對著顏仲桓沒好氣道:“桓小子你也出去!”

顏仲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開口便準備反駁何禦醫,隻是何禦醫沒有給顏仲桓這個機會,何禦醫立馬接著道:“你這樣真的對白丫頭的病情沒有好處。”

何禦醫這樣說了顏仲桓心底再如何的不想出去也隻能妥協了,顏仲桓動了動那像是粘在地上的腳,隻是稍稍的挪了挪,便立馬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蓉熙,白蓉熙還是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額頭上帶著虛汗,她鬢角的發都被沾濕了,顏仲桓這麼一看,剛剛下定的決心又開始動搖了,像是破敗的房子搖搖欲墜。

何禦醫見顏仲桓還不動,心底越發的感到無奈,隨即何禦醫隻得自己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顏仲桓,板起臉來對著顏仲桓道:“快出去罷......”

顏仲桓隻得帶著一顆懸著的心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間。

眾人本也在門口守著的,見顏仲桓也出來了,荊啟、青龍等人心底都覺錯愕,那瞬間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下一刻都被他們自己隱藏起來了,到底是訓練有素的侍衛。

顏仲桓無心去在意荊啟他們,隻是一整顆心都在房間裏的白蓉熙身上,即便顏仲桓已經出來了,顏仲桓也是緊緊靠在門口雙眼盯著那木門,眼睛是眨都不眨的。

顏仲桓這樣做其他人自然也紛紛都低著頭,站在顏仲桓的身後麵向著那房間,等著裏麵的消息。

何禦醫同那苗疆巫醫進去之後一直到月上中天結束,那扇門在顏仲桓打開的時候,顏仲桓的心狠狠的跳了跳,倒是比之前更加感到心慌了,這心慌在見到何禦醫和苗疆巫醫身上的血漬的時候到達了頂峰,幾乎是瞬間顏仲桓的一雙鳳眸便紅透了,顏仲桓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何老如何了......”

何禦醫看著顏仲桓那像是搖搖欲墜的模樣,何禦醫竟然不忍心說出來剛剛情形,何禦醫扭開頭不敢再看顏仲桓,隻是看向了身旁的苗疆巫醫,那苗疆巫醫似有所感一樣,竟然直接衝顏仲桓搖了搖頭。

顏仲桓見那苗疆巫醫搖頭,竟然生生的往後退了幾步,那樣子倒像是得了那瘟疫的是他一樣的,荊啟立馬在顏仲桓的身後伸出手扶住了顏仲桓,顏仲桓這才能站穩似的,站穩後顏仲桓咬著牙從喉嚨裏逼出聲音一樣的,啞然道:“何老這一次你要是不能把蓉兒醫治好,那休怪我無情了!”說道最後一句,顏仲桓是直接吼出來的。

顏仲桓失控著,狼狽著,臉上帶著絕望的,可又帶著一絲決然,通紅的鳳眸死死的盯著何禦醫,像是要在何禦醫身上灼出一個洞一樣。

何禦醫被顏仲桓看的出不說話來,何禦醫隻得顏仲桓有多愛白蓉熙,顏仲桓能為了白蓉熙這般對他說話,何禦醫也能理解,白蓉熙對於顏仲桓來說,她就是顏仲桓的命,甚至比顏仲桓自己的命還重要。

何禦醫能理解顏仲桓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所以何禦醫心底倒是不怪顏仲桓,隻是這次的瘟疫何禦醫聞所未聞,何禦醫從一開始切脈都都切不出來,這一次何禦醫心底是真的沒有底。

可是何禦醫看著顏仲桓的神情,何禦醫哪能狠下心說出那句話,看來少不得還是要同那苗疆的巫醫好好的研究研究這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