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和青龍又勸了幾句,可顏仲桓仍舊隻當沒聽見一樣,如今顏仲桓的心底哪還有什麼國家什麼百姓,一門心思的都是白蓉熙,現在白蓉熙的安危才是顏仲桓最在意的事情。

荊啟和青龍見顏仲桓仍舊是一語不發的樣子,二人心底更是著急,荊啟恨不得對著顏仲桓使用強硬的手段,可是荊啟隻是想想,哪裏敢對顏仲桓這樣做呢。

荊啟和青龍二人心底著急的就想顏仲桓如今麵對這山洪暴發而不自知,依然抱著白蓉熙醉生夢死,那一刻荊啟的腦子裏都想過不如幹脆晚上趁顏仲桓不在,解決了白蓉熙讓白蓉熙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荊啟已經在腦子策劃著該如何動手的的時候,白虎倒是從外麵進來了,白虎同開始和荊啟還有青龍一樣在外麵稟告著,可是顏仲桓依舊不給任何反應,最後還是青龍回頭衝白虎示意了一個眼神,讓白虎直接進來,白虎這才進來了。

“屬下參見皇上。”白虎朝顏仲桓說完這句便和荊啟還有青龍一同跪在一起。

跪下後白虎看見了荊啟還有青龍手上的東西,白虎便大概知道發生何事了, 看荊啟和青龍還是一臉愁苦和無奈的神色,白虎想大概皇上不肯熏這預防瘟疫的草藥吧。

荊啟和青龍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白虎,示意白虎再來勸一勸顏仲桓,白虎能想到的理由相比荊啟和青龍已經說了,白虎神思一動,接著白虎像是想到什麼好方法似的,白虎便朝前挪了一步對著顏仲桓恭敬道:“皇上您便熏一熏拔,您這無時無刻不在皇後娘娘身邊,倘若您也染上了這瘟疫,來日待皇後娘娘這病好了之後豈不要被您傳染了,那皇後娘娘這病還......還還好不好了......”說到最後白虎不知有些沒底氣起來了。

可是卻是白虎這番話卻是觸動了雕像樣坐著的顏仲桓,荊啟和青龍見顏仲桓終於側過頭來看了地上的他們幾眼,隨即顏仲桓動了動他那好看的唇,沉聲道:“過來熏把。”

荊啟和青龍便利落的從地上起來,低著頭走到了床邊,這個是顏仲桓已經從床上起來了,顏仲桓張開手臂麵對這荊啟和青龍,任由荊啟和青龍對著他上上下下的把那防止瘟疫的草藥熏個遍。

給顏仲桓熏完這個之後,荊啟和青龍才覺得身上的大石頭落地了,可是同時在場的荊啟、青龍還有白虎知道原來江山還有百姓在顏仲桓的心底已經遠遠不及白蓉熙在顏仲桓心底的地位了。

可是三人並不想知道這樣的情況,越是清楚的知道白蓉熙在顏仲桓心底的地位,三人心底越是感到慌亂,這樣對於顏仲桓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荊啟總隱隱有預感,顏仲桓這般在意白蓉熙,白蓉熙最終會害了顏仲桓,不知為何荊啟總有這樣的不知名的預感,要論為何會荊啟自己也說不明白,或許是荊啟平日總在顏仲桓的身邊,他眼睜睜的看著顏仲桓為了白蓉熙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傷罷,這也是荊啟較其他人更想殺了白蓉熙的原因。

顏仲桓讓荊啟還有青龍熏完之後,便沒有再看他們了,他隻是又轉回身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白蓉熙,隨後顏仲桓又安安靜靜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坐下之後顏仲桓便對著荊啟三人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屬下告退。”三人便齊聲對著顏仲桓道。

說完之後他們三人便退出了房間裏,不過片刻這房間便安靜的隻剩下顏仲桓和白蓉熙的呼吸聲,而白蓉熙的呼吸聲卻是一聲比一聲微弱,顏仲桓的心更是隨著那呼吸的規律繃一次比一次緊。

客棧老版本也帶著苗疆的巫醫還有一個漢人回了客棧裏,客棧老板帶著這兩個人到荊啟麵前,想給荊啟看看。

荊啟正好在收拾顏仲桓和白蓉熙的行李,客棧先在門外打了一聲招呼,隨即便走到了荊啟的麵前,客棧老板黝黑的臉上帶著笑意衝荊啟道:“客人客人,人給泥帶來了!”

荊啟回頭看向客棧老板,見客棧老板身後的兩個人,一個穿著漢服,束著發,約莫二十多歲的麵容,看著還十分年輕。

另一個苗疆的巫醫看著已經七十多歲了,穿著當地的特色衣服,帶著銀飾,麵容到沒有客棧老板那般黝黑,較客棧老板還是白了一些的。

荊啟想到這一路上或許還多需要這個苗疆的巫醫來照看顏仲桓,所以荊啟臉色變緩和了一些,隨即顏仲桓向前一步竟然衝那苗疆巫醫作了個揖,荊啟對那苗疆巫醫鄭重道:“這一路上還需要您多加照看了。”

那個漢人的翻譯也是個腦子靈活的,便立馬把剛剛荊啟對那苗疆巫醫說的話還有荊啟那作揖的意思給那苗疆巫醫解釋了一遍,那苗疆巫醫聽完臉上立馬笑出了褶子,立即對荊啟這人有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