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這些人吵的頭都大了,便怒聲嗬斥道:“好了!統統住口!”
這議論聲才慢慢的小了下來,可這不是陸榮榮要的效果嗎,隨即陸榮榮暗自想不遠處自己的父親陸群使了個眼色,陸群看見便示意自己屬下的一個侍郎起身。
這侍郎是陸群的弟子,能走到現在全靠陸群的提拔,自然是為陸群是尊,這陸群一給眼色,他便起身,走到中央朝皇帝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說。”皇帝煩躁道。
此時歌舞也停了,全場數百人便隻聽這侍郎說話,隻聽他道:“啟奏皇上,臣剛剛坐在那處,因離的進便看見全程,臣看到明明白白是那側妃推離開靖妃娘娘!”
這話一出,便嘩然一片,頓時安靜的長樂宮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顏靖宇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顏仲恒的鳳眸也微微眯了起來,像要把那侍郎看穿一樣。
白蓉熙卻仍舊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地板一語不發,那樣子好似是被說中了似得。
陸榮榮這時便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辯駁到哦:“父皇,蓉熙妹妹決計是沒有這麼做的都是臣媳的錯哦,臣媳沒有站好才好倒下來。”
白蓉熙垂眸冷冷的看了一眼演戲的陸榮榮,心中冷笑,仍舊不打算說話,隻想看著陸榮榮的戲還能演到什麼地步。
這侍郎一開頭便又有個官員出列,向皇帝稟告道:“臣也有事啟奏,臣往日道靖王府同靖王爺商討政務時,也總聽見府裏下人議論,這側妃娘娘總排擠欺淩靖妃娘娘!”
陸陸續續的又要許多人出列對白蓉熙指指點點,不外乎都是白蓉熙善妒,心懷不軌,是個毒婦之類雲雲。
“好了!朕的耳朵都要被你們吵聾了!”皇帝怒道。
這長樂宮裏才又慢慢的安靜下來。
顏仲恒見白蓉熙還是一語不發也不替自己辯解,顏靖宇也還不幫白蓉熙說話,顏仲恒心中歎了口氣,隻得慢悠悠起身道:“父皇,兒臣有事稟告。”隻是開了口,顏仲恒剛剛還能忍住的咳嗽卻瞬間爆發出來,一時間偌大的長樂宮隻剩下顏仲恒咳嗽的聲音,仿佛連肺都要咳出來似得。
那聲音聽得白蓉熙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忍不住暗暗的朝顏仲恒看去,誰知顏仲恒竟然也在看白蓉熙,瞬間顏仲恒便朝白蓉熙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顏仲恒便轉過頭向著皇帝道:“父皇,兒臣自幼西無語多年,又常年行軍打戰,這眼力自不比一般人,剛剛靖妃娘娘往後倒時,兒臣並沒有看見那位側妃對靖妃出手,隻怕就是靖妃自己腳下打滑罷……”顏仲恒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句話,隨即便像用完所有力氣似得,神行都抖了抖了。
顏仲恒此話一出,其他人便沒有一個在敢出來說話,誰都不想得罪這個煞神,惹怒了顏仲恒,可沒有好果子吃,顏仲恒手底下五十玩大軍可不是好玩的,顏仲恒要維護的人,自然是必須放過了。
白蓉熙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顏仲恒就這麼倒下去了,白蓉熙鼻子一酸,幸而顏仲恒又慢慢的站穩了,心裏才好受了一些,白蓉熙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顏仲恒第一個出來為她說話,白蓉熙心底情緒更為複雜,隻覺整個人都被撕成兩半,一般是對顏仲恒的恨意,一般是對顏仲恒的心疼,一時間也顧不上陸榮榮了,盡管自己還在被陸榮榮設計。
顏靖宇見顏仲恒都站出來為白蓉熙說話了,也顧不得得陸群,也站了起來,想要爭回麵子,畢竟白蓉熙是他的妃子,他自己不維護,竟然輪到一個皇弟來維護,可謂奇恥大辱。
顏靖宇出列對著皇帝道:“父皇兒臣也也有話說。”
“說。”皇帝沉聲道。
“回父皇,試問離得進,有誰能比兒臣更近。”說道此處顏靖宇頓了頓,剜了一眼開始說話的那個侍郎才繼續道:“兒臣是沒有看見兒臣側妃推了正妃。”
皇帝沉吟一聲,見沒有人在說話,皇帝也不知高如何判斷,突的皇帝卻是看向下麵跪著的白蓉熙,沉聲問道:“白側妃你可有話要說。”
白蓉熙這才回神,理了理思緒,想著怎麼回答才是最好的答案,想了一會才道:“回皇上,清者自清,臣媳無懼無畏,隻憑皇上做主,還請皇上徹查。”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皇帝不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看來一眼還在哭哭啼啼的陸榮榮,又看來一眼不遠處的陸群,好一會兒才道:“朕也瞧見了,就是榮榮沒站好罷了,好了好了,今晚是國宴不說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兒。”
這鬧劇便這樣在皇帝的三言兩語之間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