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抬起頭,勉強的對顏靖宇笑了笑,輕聲道:“無事,不過是這裏人多,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
白蓉熙那笑容落在對麵顏仲恒的眼裏,顏仲恒握著酒杯的手便關節泛白,那雙鳳眸透出一股猩紅之色,像是被白蓉熙那笑容刺激了似得,突的顏仲恒站起來,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便全落在顏仲恒的身上,隻聽顏仲恒那低沉的聲音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稟告!”
高位上的皇帝眉頭一皺,不知這顏仲恒到底又要整什麼幺蛾子,頗有些不耐煩道:“桓兒有何事稟奏?”
“回父皇,兒臣府中有一女子,原是棉城人士,家中至親都在棉城,如今皇兄救下了整個棉城,便是把那女子的至親也算救下,所所以兒臣府中那女子便對皇兄心懷感激,心生愛慕,兒臣自然也不是那幫棒打鴛鴦之人,所以兒臣便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父皇能夠準許兒臣把這女子送與皇兄,也當做是兒臣給皇兄今日收的側妃的大禮!”顏仲恒一字一句的緩慢而又悠長道。
說罷,顏仲恒靜靜的看著顏靖宇,看著顏靖宇臉色變的難看,眼裏冒著怒火,接著顏仲恒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衝顏靖宇做了個口型——誅殺難民。
顏靖宇心中一沉,立馬慌亂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止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見顏仲恒那篤定的神色,剛想說出反駁的話,卻慢慢的咽回肚子裏了,顏靖宇腦中瘋狂的運作著,最後還是不敢同顏仲恒直接互相攤牌,咬了咬牙,便在皇帝還未出聲前道:“那本王便在這裏謝過三皇弟好意了!”說罷,便不再看顏仲恒,卻也不敢看白蓉熙是何神色。
顏仲恒見顏靖宇同意他剛剛的話,興嘴角那股嘲諷之意更加明顯,隨即把目光移向白蓉熙,盯著白蓉熙一字一頓道:“正好今日本王也把這人帶來了,雲姬,還不快去皇兄身邊。”顏仲恒靜靜的看著白蓉熙那絲毫不變的臉色,而白蓉熙卻是連一個餘光都沒有施舍給他,顏仲恒心中不是是何感受,隻覺自己心尖那塊最軟的肉,被白蓉熙用刀劃了一下又一下。
而雲姬聽見顏仲恒這話,當即便愣在你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久久不能回神,而顏仲恒見雲姬仍舊沒有反應,便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雲姬,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雲姬這是本王打入靖王府的好事就,你還不快過去。”
而雲姬聽見顏仲恒這番話,才緩緩回神了,而臉色也慢慢顯現出一股哀傷,隨即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小聲回到:“雲姬定不負王爺所托。”說罷,便扯出一個笑容,雲姬本就長得妖媚,如今更是顯得千嬌百媚,一時,那些文武百官都覺得顏靖宇好福氣,連收兩個不一樣味道的佳人。
雲姬越走進,顏靖宇的神色便沉下一份,最後雲姬走到顏靖宇身邊時,顏靖宇的臉已經黑的像墨水似得。
“奴婢拜見靖王爺。”說罷,雲姬狀似嬌羞的低下頭。
顏靖宇更差了,隻是敷衍的嗯了一聲,算是接納下雲姬,雲姬便走到顏靖宇身後去了,路過白蓉熙的時候,雲姬到底沒忍住,裝作無心的撞了一下白蓉熙,雲姬本就是習武之人,白蓉熙被雲姬這麼這麼一撞,幾乎站不住,眼前便要向那台階上倒去,而一旁顏靖宇本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注意,倒是對麵一顆心都掛在白蓉熙身上的顏仲恒發現,身形瞬間便移至白蓉熙眼前,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差些便摔下去的白蓉熙,也因此白蓉熙直接落入顏仲恒的懷裏。
白蓉熙還未從驚險中回神,倒是先下意識的掙紮起來,隨即便看見顏仲恒那張俊朗的側臉,心中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便立馬出聲道:“放開。”
顏仲恒把白蓉熙扶穩後,到真的依言立即放開了白蓉熙,隻留給白蓉熙留下一個頗為淒涼的背影。
白蓉熙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便回神走回到顏靖宇身邊,這時,顏靖宇才回神,立馬迎上去,牽著白蓉熙的手走到位置上,待白蓉熙一坐下便立馬問道:“蓉兒你可還好?”
白蓉熙沒有說話的欲望,隻是搖搖頭,便一語不發。而顏靖宇卻更加感到尷尬,剛剛沒有立刻注意到白蓉熙,被顏仲恒救下,顏靖宇心底本就像被當著這滿朝文武的麵前,讓顏仲恒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似得。心底又氣又恨。而現在白蓉熙又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子,更讓顏靖宇感到臉麵受損。最後一場慶功宴,倒是變成了氣顏靖宇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