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原還不明所以,四處打量了那些官員都戰亂起來,想高處的皇帝行禮,這才反應過來,便跟著眾人一同向那皇帝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皇帝洪聲道。

皇帝說完,底座的人才紛紛的坐回去了,白蓉熙一坐下,顏靖宇便擠著白蓉熙似得,一直往白蓉熙身邊挪著,白蓉熙覺得自己快要被顏靖宇擠下去了,白蓉熙眉頭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立馬便鬆開了,按往常白蓉熙早就躲開了,如今白蓉熙不知為何,或許是因著顏仲恒坐在對麵,便覺得顏靖宇就是貼她貼的再緊,白蓉熙都不會躲開。

而對麵的顏仲恒把那一切都收入眼裏,那狹長的鳳眸卻更加深沉了,而跟著顏仲恒來的雲姬子啊顏仲恒身後不是沒看見對麵的白蓉熙,也不是不知道顏仲恒一進來那眼睛便像長在白蓉熙身上似得,一刻也沒有挪開,雲姬低垂的頭,掩下了對白蓉熙濃烈的仇恨。

上麵的太監致完詞後,皇帝才又開口說道:“今日趁著眾愛卿都在,朕便宣布一件喜訊,就是那靖王爺從棉城回來,製止了瘟疫,救下棉城無數百姓的性命,立下如此大功,可這混賬卻隻討了一件賞賜,那便是求著真朕給他封個妃子,朕哪能不依呢?”說道這這皇帝便停了話語,接著皇帝身邊的總管譚公公從懷裏掏出一個明黃的錦布,像兩邊打開,高聲唱到:“民女白蓉熙聽旨!”

白蓉熙便立馬跪的端端正正的不卑不亢的看著那譚公公念道:“今有白氏一女,天姿國色,品行端正,封為東顏國大皇子顏靖宇之側妃,欽此!”

“謝皇上。”白蓉熙不卑不亢的答道,接著顏靖宇便立馬扶著白蓉熙起身,示意安福把那聖旨接過來。接著便是文武百官一同向顏靖宇恭賀道:“恭喜靖王爺喜得良人!”

而顏靖宇卻沒有在意那些祝賀之語,隻是直直的盯著對麵仍舊一動不動不吭聲喝著酒的顏仲恒,臉上露出勝利的姿態,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道:“三皇弟莫不是有什麼異議?怎不見來祝賀本王?”

顏仲恒麵上淡淡的,抬起那雙犀利的鳳眸,不過淡淡的看了一眼顏靖宇,便讓顏靖宇背脊一涼,隻聽顏仲恒冷聲道:“皇兄喜得良人這事兒,當日在西北之時,皇弟便知道了,當時西北傳的熱熱鬧鬧的,都是皇兄同那女人的傳聞,皇弟早就沒有任何異議,難不成皇兄還非得從本王這討個祝福?”

顏靖宇被顏仲恒的話說的一噎,幾乎瞬間,這長樂宮的大殿裏便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紛亂的而細小之聲,顏靖宇便立刻明白顏仲恒那話裏的深意,這不過是在側麵說著他去西北隻顧風花血雪月,絲毫沒有幹正事,所以他從西北回來才會一事無成,顏靖宇臉色沉下來,連高位上的皇帝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顏靖宇死死的著顏仲恒,心中暗暗的想著如何搬回一層,這是顏靖宇卻感覺身邊的白蓉熙動了動,隨即手心裏傳來癢癢的觸感,原來是白蓉熙在他手心寫字,顏靖宇心底詫異,立馬側目看向白蓉熙,隻見白蓉熙一雙清眸明亮的看著他,顏靖宇細細感受,接收到白蓉熙想要表達的信息,接著嘴角又揚起一絲諷刺的笑意道:“這麼看來皇帝在西北還真是如同在自家一樣啊?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顏靖宇的話一說完,顏仲恒的眼神子啊男瞬間變得更加凜冽,眼眸似乎含了一層濃墨一眼,黝黑又沉,令人分辨不清裏麵的神色,顏仲恒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似得,皇帝卻在這時出聲風馬牛不及道:“怎麼歌舞還未上來?”

“回皇上,不必心急,您看,那些歌姬舞姬這不是來了。”那譚公公恭敬的說道。皇帝低低的嗯了一聲,他出口本就是想製止顏仲恒同顏靖宇的暗低的較勁罷了。

顏仲恒掃了一眼高位上的皇帝,抿了抿嘴,便把嘴裏的話咽回肚子裏,又重新拿起了酒杯,細細的品了起來,雲姬便盡職盡責的在一旁為顏仲恒添酒,顏仲恒見雲姬,驀地,突然心底生出一個念頭,隨即鳳眸微眯,便覺得那念頭是個好主意…..

歌姬舞姬進來後那些文武百官的笑聲議論倒是停了,開始欣賞起那歌舞來,一時間長樂宮便想人間仙境一般,歌舞升平,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而白蓉熙卻仍舊是淡淡的,喝著手邊的茶水,偶爾吃一吃麵前的佳肴,對麵顏仲恒的眼神仍舊落在這處,白蓉熙依舊如坐針氈,幾乎想要逃開。

“蓉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顏靖宇察覺到白蓉熙的異樣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