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前去整理衣服的文雅淑走了出來,後麵左右跟了一個丫鬟,有身份的人去參加各種宴會時都會備換洗衣服以防意外發生,此時的文雅淑已是穿戴一新,失了之前的狼狽,極為光彩奪目。
看台是呈階梯似的,在座位中間是鋪著華麗地毯的過道,文雅淑極為落落大方的從中間走過,引的在場大部分的男性都不由自主的目光流連。
紫貝貝也因現場突然的沉寂而投去了目光,看的也是不由的感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北辰墨,發現他全程都沒有投去目光才滿意點了點頭。
卻又不自覺的落在自己前麵不明顯的鼓起,再看一下文雅淑,這就是美人和搓衣板的區別啊,人家是精致小巧的瓜子臉,而自己呢?捏了把臉頰上很有分量的肉。
默默的將前麵的水果點心推遠了些距離,繡帕擦了擦嘴,正襟危坐的端起了淑女坐姿,這讓剛從一旁伺候的宮人手裏拿過一盤杏仁脆心酥餅的北辰墨一愣。
“不想吃了?”看著已經少了許多的幾個雕花金碟,將手裏的碟子隨手放在擺桌上。
“不吃了,以後別給我吃這些,看著膩的慌,不知裏麵有多少油脂。”麵露嫌棄,說話時卻是溫聲細語。
怎的忽然氣場又不對了?卻見某人在不自覺的斜眼看著前麵之時,明白了什麼:“這杏仁酥是宮裏的一大特色,極為酥香可口,爽而不膩。”
“既然你這麼盛情推薦,那本姑娘還是給你點麵子吧,免得旁人看了還以為我這小民女粗俗不知禮呢。”
紫貝貝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這點絕不用懷疑,尤其是在這裏後更是被這裏的各種純天然不添加的美食給勾住了舌頭。
嘴裏這樣說著,捏著繡帕的手也是毫不遲疑的探手摸了一塊杏仁酥,輕輕一嗅就覺得香氣惑人。
“慢點吃,先喝口茶。”看著她那急切的樣子北辰墨輕輕搖了搖頭,端起茶水在一旁伺候著。
兩人肆無忌憚的秀著甜蜜的場景,落在那些心思不在表演上的人的眼裏卻是格外的刺眼。
文雅淑手裏的新繡帕也是很快的失了型,溫婉可人的麵皮下早已扭曲,一雙眼眸很是陰沉的不著痕跡的看著對麵的人。
她的心已被撕裂般血淋淋的失了型,嫉妒,惱怒,怨毒之色將她的心一點點的浸成了黑色,為何?為何?
她苦苦的等候愛慕他如此之久,而他竟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賤女人給勾去了心魂,憑什麼她多年苦候的人就這樣便宜了別人,他隻能是自己的,隻有自己才配站在他身邊,煌王妃也隻能是她。
眼睛落在吃著東西的紫貝貝身上,你不出現在這裏的,更不應該勾、引了他。
坐在旁邊的文雅卓將自家妹妹的神情收入眼,執起麵前的爵杯喝了一口。
低下的表演也是越加精彩,眾人也越加專注的觀賞著,麵上都是趣味滿滿。
正在這時,端坐在座位上的文雅淑突然站起,朝著對麵走去,身邊跟了一個垂著頭的青衣丫鬟。
“煌王,紫姑娘。”
站定在桌前,緩緩的施了個禮,頭上的搖簪脆聲叮鈴,襯的那張小臉更加嬌俏魅人。水眸含春極為自然的看了眼北辰墨,又定定落在紫貝貝身上,滿是柔和的善意。
北辰墨頭也沒抬,似有似無的看著手裏的爵杯,沒打算理會,畢竟他傳言在外,此番反應卻是正常,然這卻讓文雅淑心裏是狠狠抽搐。
“文小姐。”旁邊的人是大佬不理會自然是可以的,但她這普通小老百姓怎樣都得禮貌一下。
對於這文雅淑紫貝貝並無太大的感覺,隻知道她愛慕著北辰墨,出於這點紫貝貝就無法對她友善起來,隻是淡淡的笑笑點點頭。
“紫姑娘,雅淑是為剛剛的事情向你致歉的,雅淑隻是被那凶猛的白虎有些驚到了,才一時說話失儀了些,並無惡意,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才是。”
“文小姐多慮了,你是站在大家安全的角度著想,並無不對之處,剛剛我也太急了些,是我的不對,驚到文小姐了。”
丫的,和本姑娘說話時,你那小眼神能別往一旁看嗎?你會裝本姑娘難道就是個傻的?不就是想刻意過來搭話嗎?好,本姑娘陪你。
“紫姑娘真是個性情中人,不知道雅淑能否與紫姑娘交個朋友?”文雅淑淡淡一笑,繼續伸出友誼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