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姨?”
透過車子的前擋風玻璃,白羽菲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厲司夜。
那種陰測測的目光,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厲司夜推開車門正準備下車的時候,突然胳膊被蘇沫沫一把給拉住了:
“老公等等,你有沒有發現,白阿姨的狀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厲司夜目光微閃,他輕輕地拍了拍蘇沫沫的胳膊:
“放心,我會小心的。”
蘇沫沫也沒有多想,她急急忙忙跟著一起跑了下去。
從厲司夜下車的那個動作開始,白羽菲的目光就一直死死地釘在他的身上。
此刻,厲司夜那雙幽深的眼眸裏麵,目光冰冷。
他就這麼走到了她的身邊,也沒有開口,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白阿姨,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兒?”
蘇沫沫連忙走上前去,她還是非常有禮貌地和白羽菲打了聲招呼。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羽菲突然慌張地抬起手來。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碰到厲司夜的時候,厲司夜嘴唇動了動,突然開口:
“我已經把厲氏集團還給你們母子了,就算欠你們什麼,我也已經還清了。”
厲司夜的這一番話說得,白羽菲手上的動作輕輕一頓,她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絕望而殘忍的弧度:
“嗬嗬,你是在說笑話嗎?厲家欠我的東西永遠都還不清!”
厲司夜的眸子裏麵似乎有什麼暗沉的東西一閃而過。
他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
“也許當年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老爺子當初的確年輕氣盛,也確實曾經想過用女人去達到目的,但是那個女人並不是你,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這就是事實!”
白羽菲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她的眼神之中驟然射出陰寒的光芒:
“太可笑了,現在死無對證,那個該死的老頭子他怎麼說都可以!”
當初她被人下藥,然後送到了莫思明的房間,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青紫,就這樣赤條條的躺在了莫思明的身邊。
就在她驚恐不已的時候,厲司夜的父親突然趕了過來。
他看到了這一幕,撕心裂肺,一蹶不振。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厲司夜的父親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終於將莫思明給整死。
如今莫思明都已經死了,能夠證明當年事情整個真相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了。
那個該死的老頭子想怎麼胡說八道,想怎麼洗白自己都可以!
“誰說已經死無對證了?隻要我想調查的事情,別說是三十年前,就算三百年前我也一樣有辦法!”
話說到這裏,厲司夜直接從褲子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卡片,上麵赫然印著寧海城的一處監獄的地址。
他抬起頭來,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白羽菲:
“這個給你,你想要的真相和答案就在裏麵。”
不過白羽菲在看到那張名片之後,她的反應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激烈。
那原本充滿厭惡和憎恨的眼神之中突然湧出了一種絕望。
她一把將那張卡片搶了過去,然後捉住厲司夜的手臂,張嘴用力咬了下去。
“白阿姨,你幹什麼?你快鬆開鬆開!”
一旁的蘇沫沫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嚇了一大跳,她連忙上前去拉扯。
隻可惜白羽菲卻仍然死死地咬著不肯鬆口。
因為她咬得實在是太過於用力,以至於厲司夜的手臂已經開始流血。
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厲司夜,那雙幽深的眸子裏麵卻並沒有任何絲毫的波瀾起伏。
任憑白羽菲怎麼用力,他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旁邊的蘇沫沫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白阿姨,你不要太過分了,厲司夜他根本就沒有選擇自己可以當誰兒子的權力,你憑什麼把這滿腔的怒火全部都撒到他的身上,他也是個受害者好嗎?”
蘇沫沫的這一聲嗬斥,讓白羽菲一愣。
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蘇沫沫連忙伸手將她一把推開。
她低頭看了一眼厲司夜胳膊上的傷口,不由驚呼了一聲:
“不行老公,這樣不行的,我們必須馬上去醫院!”
因為厲司夜的胳膊早已經被咬到一片血肉模糊。
蘇沫沫心疼不已。
厲司夜看著滿嘴是血的白羽菲,非但沒有責備的意識,反而將右手也伸了過去:
“這邊還有一隻手,還要繼續嗎?”
看著伸到了自己麵前的胳膊,白羽菲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突然尖叫著轉身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蘇沫沫看著她那行單影隻的背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老公,我們要跟過去看看嗎?”
厲司夜輕輕地搖頭:
“她應該是被戰連城手下的人看管著的,她不見了戰連城一定會派人出來找她,你還得上班,別遲到了。”
“可是你的手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還管我要不要上班,我們馬上去醫院!”
蘇沫沫一把拽住了厲司夜,轉身就準備上車。
等到了醫院之後,她和錢程通了個電話,請了一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