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時他的聲音也變回了之前的冷漠無比。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聽到他這冰冷的語調,蘇晴天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又是這句話,每一次都是這樣!
每一次在跟她求歡之前,戰連城都會非常非常的溫柔。
溫柔到甚至連蘇晴天都以為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自己真正可以去依靠,可以去相信的人。
可每一次在發泄完畢之後,她就能夠從戰連城看自己的目光裏麵,看到滿滿的嫌棄與厭惡。
那種表情就好像是他把自己身上非常重要的一個東西交給了一個最肮髒最齷齪的女人。
他的那種後悔,自責,厭惡和愧疚,種種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表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戰連城明明就非常討厭自己。
可是每當他看到自己這張臉的時候,還是會非常病態的再次的重複這個舉動。
這一切不就是因為他的無能為力嘛!
因為他根本就得不到蘇沫沫,所以他隻能找替身。
在碰過自己的前後會產生如此大的落差,同樣也是戰連城對自己無能的一種抗議。
他明明就非常非常討厭這個和蘇沫沫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可是即便他再厭惡又能怎麼樣呢?
他根本就得不到蘇沫沫,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在騷動。
“嗬嗬,戰連城,你又說話不算數了!”
蘇晴天冷冷的笑著。
仿佛對她而言,戰連城的欺騙壓根兒就沒有辦法在她的心裏再掀起一絲絲的漣漪了。
因為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這種情況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似乎是已經習慣了。
因為在這個經神病醫院裏麵呆的時間太久,所以每個月在放風的時候,蘇晴天都能夠碰到過來複查的方一搏。
最開始她並沒有把這個普通的男人放在眼裏。
直到有一天她路過了精神科大夫的病房,無意之間聽他聊起了蘇沫沫的事情。
蘇沫沫的這個名字早已經在蘇晴天的腦海裏麵根深蒂固。
每次隻要一聽到這三個字,就會讓她的神經極度的緊繃。
蘇晴天似乎也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在這種落後而又封閉的精神病醫院裏麵聽到蘇沫沫的名字。
於是她便多留了一個心眼,偷偷的守在了病房的門口,開始偷聽起了方一搏和醫生的對話。
方一搏說他又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不過那個女孩子非常的天真善良,而且還很單純。
她幾乎擁有了世界上一切的美好的品質。
方一搏那個時候還在谘詢醫生,他想知道自己的病情是不是足夠的穩定。
穩定到可以重新去追求一個女孩子,重新去擁有一份新的愛情。
方一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躲在門口的蘇晴天早就已經將他這番話停在了心中。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生氣!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嫉妒!
為什麼?
為什麼蘇沫沫那個賤人不管到哪裏,隻要擺出一副白蓮花的臉袋,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博得別人的好感和喜歡?
明明她就已經結婚了!
甚至孩子都已經生了四個,竟然還敢到外麵去隨意的勾引男人!
這種下賤的女人,這些男人竟然還一個一個的全部都被她騙了!
甚至還說她單純又美好?
簡直就是在侮辱單純美好這幾個字!
她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她要被關在這種惡心的,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盡**?
蘇沫沫卻光明正大的站在厲司夜的身邊,當眾人都羨慕不已的厲太太?
不僅如此,她還不滿足,還要在外麵招蜂引蝶!
因為這滿滿的不甘心和嫉妒,蘇晴天的腦海裏麵一個惡毒的計劃立刻便醞釀了起來。
這一次,隻怕蘇沫沫都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一個這樣的人送上門來。
看來就連老天爺都看不慣蘇沫沫的日子實在是過得太順風順水了!
於是蘇晴天便開始暗地裏製定起了自己的計劃。
有一天,她借著戰連城來找自己的機會,把自己醞釀的計劃告訴了他,並且想方設法的接近了方一搏。
戰連城買通了精神科的醫生,並且開始給方一搏做一些錯誤的精神引導,讓他原本穩定的病情開始出現了反複的症狀。
然後在他精神的判斷方麵也出現了一些錯亂。
就這樣,在方一搏病情非常不穩定的情況之下,蘇晴天現身了。
她開始假扮成蘇沫沫的模樣,用她的身份去引誘他,給他一些非常曖昧的暗示。
出於對蘇沫沫的信任,還有打從心底的喜歡,方一搏幾乎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自己的老底全部都交了出來。
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開始對蘇晴天表達起了自己的喜歡和傾慕。
他開始喋喋不休地向蘇晴天絮叨自己當初的那段感情有多麼的痛苦。
到了最後,在多重壓力之下,他將蘇晴天和蘇沫沫兩個人徹底給混淆了。
在專訪開始的前一天,方一搏特地請假到精神病醫院來探望蘇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