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的欣喜,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興致勃勃,那雙眼睛都快要發光了。
那樣子分明就是久旱逢甘露,好不容易遇到知己的模樣啊!
看到這個場景,厲司夜那張俊臉一瞬間就黑了一個底朝天。
這個蘇沫沫,難不成是個鄉巴佬嗎?
一根針灸的銀針就能夠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她要是那麼喜歡,他立馬把她抓回家給她紮上十八針。
“我們馬上下山!”
厲司夜黑著一張俊臉,轉身便朝著小醫館那邊走了過去。
坐在一旁的沈司晨在聽了這話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原本手裏還拿著齊霽給他的藥包在敷嘴角,這會兒一聽厲司夜開口說要下山,他更是忙不迭直接將那個藥包給扔掉了,轉身便飛快地跟了上去。
當他們前腳剛剛踏進醫館,就聽到蘇沫沫興致勃勃地開口:
“我以前也曾經修過中醫,隻不過後來轉行了,對於中醫的針灸我也是有一些研究的,不過這麼長的銀針,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個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呀?什麼穴位會用到這麼長的銀針呢?”
齊霽這會兒正十分仔細地在給銀針消毒,聽到蘇沫沫如此追問之後,他輕輕一笑解釋道:
“其實這是我爺爺當初自創的,就是用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看到有一隻大手騰空而至,一把將他手中的銀針給奪去了。
緊接著齊霽便看到自己的右手被握住,虎口的位置被銀針猛地一紮。
“天哪!”
站在一旁的蘇沫沫倒是一清二楚地看到,這一針是厲司夜紮下來的,她頓時就嚇得叫出了聲。
到是厲司夜紮完針之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扭頭看向了蘇沫沫:
“你不是在問這根針是做什麼用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這根針呢,最適合的就是紮虎口的位置,用來調理腸胃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又扭頭看向了齊霽,臉上的笑容又開始變得不冷不熱陰陽怪氣:
“不過看齊醫生發亮麵色紅潤的模樣,腸胃應該不錯,不過就是眼神不太好,咱們可以換個位置,再紮上幾針!”
蘇沫沫和厲司夜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隻要厲司夜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能夠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如今一看到他那滿是酸酸的語氣,蘇沫沫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又在莫名其妙的吃飛醋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那張俏臉一瞬間就黑了。
這家夥竟然說別人眼睛不好這,不就是擺明了在暗示人家沒有眼力勁嗎?
蘇沫沫一直就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女人還是最會吃醋的物種。
可如今輪到自己,她卻發現她的親親老公這吃飛醋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女人而言,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不過好在齊霽那個男孩子非常的敦厚老實,他根本就沒有聽出厲司夜的話外之音。
相反,他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沫沫,你老公的針法還不錯,下手的時候也是幹脆利落的,就是我覺得他的判斷能力可能是稍微岔了一些,因為我從小到大眼的視力都在一點五以上,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降過,絕對不可能視力不好。”
厲司夜聽到他這一本正經的解釋之後,一張臉頓時全黑。
站在一旁的蘇沫沫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向來就強勢而霸道的厲司夜也會有一天被人懟得一臉漆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這個是不是就叫做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呀!
強忍著笑意,蘇沫沫踮起腳尖靠在了厲司夜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
“老公,人家齊醫生很單純的,而你呢?有什麼話不直說,非要把一句簡單的話弄得意味深長,思想呢又太過於複雜,人家根本就聽不懂你這些話外之音,沒辦法去接你的話茬的!”
厲司夜淡淡地斜了蘇沫沫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他是不是單純我不清楚,但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欠收拾。”
蘇沫沫在聽了這話之後,脖子下意識的一縮。
她古靈驚怪的吐了一下舌頭,笑得那叫一個一臉賊兮兮的。
厲司夜這個時候也懶得再跟麵前這個醫生繼續囉嗦下去了。
他一把捉住了蘇沫沫的手,拽著她就要往外麵走:
“既然現在阮小咩已經找到了,那我們也應該下山回去了。”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門口走,才剛剛邁出門檻,身後就傳來了沈司晨附和的聲音:
“沒錯沒錯,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沈司晨飛快地扔向了這句話,然後便轉身屁顛屁顛的就要去隔壁的房間找阮小咩和自己的女兒,準備一家三口一起回家。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齊霽那非常焦灼的聲線:
“幾位,實在不是我要阻止你們下去,隻不過這九宮山的海拔很高,而且隻要一過了九點路上的路燈就全部都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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