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是一個人,可現在他結婚生子,有了必須要保護的人。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他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
而且他做事向來縝密,再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貿貿然出手。
這一次他之所以會受到那幾個人的暗算,被子彈打中腹部,是因為他們提到了Y國的嘿手黨。
甚至還提到了那枚蘇慕凡留給蘇沫沫的勳章。
在厲司夜與他們那幫人的對話之中,他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端倪。
蘇慕凡消失的這幾年時間裏,他一直就是在替外國的嘿手黨辦事。
當年蘇沫沫之所以能夠平安無事地由自己帶離那座神秘的島嶼,就是因為蘇慕凡挺身而出,代替蘇沫沫留在了那邊。
其實這些事情隻要細細一想,就不難聯想到,蘇沫沫一定是跟外國嘿手黨裏的首腦人物有一些十分緊密的聯係。
要知道M國的嘿手黨和Y國的嘿手黨向來就是處於一個非常直接的對立麵。
因為利益分配和市場占領的關係,他們經常會出現水火不容的局麵。
所以正是因為提到了蘇沫沫,厲司夜才會有一瞬間的遲疑,挨了他們一粒子彈。
在挨了那一槍之後,厲司夜甚至覺得有一些慶幸這一次他出國最主要的目的是弄清楚夏心揚之死事件的真相。
可是如果能夠一並把蘇沫沫身世背景的秘密也揭開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才能夠後顧無憂的在一起。
“厲司夜,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這一次的槍傷跟你以往受過的那些傷不一樣。”
“那一槍的確沒有打中你的要害,但是據我對他們的了解,那種心狠手辣的人絕對留有後招,我隻怕那枚子彈上會帶著什麼不知名的病菌。”
“他們不想要你的命,隻是想讓你的後半生都處於病痛的折磨之下!所以你必須要盡早動手術,將子彈取出來。”
“如果化驗結果是好的,你隻要養上半個月的傷一切就好了,如果化驗結果證明我的猜測沒錯,那就必須要盡快的做病毒研究……”
女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接收到了厲司夜一記冰冷的眼刀。
他已經無需再開口說話了,但是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我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
隻不過厲司夜卻算錯了一件事情。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對他厲司夜心存敬畏,不敢跟他唱反調,但是世界這麼大總是會有一個例外的。
而他麵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就是那個例外。
在接受到厲司夜充滿威脅的目光之後,她雙手還胸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行啦,我知道啦!你的要求呢,我可以滿足你,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我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先用藥物讓你退燒,減輕你的痛苦。”
“但是一個禮拜之後,如果你還沒有辦法將事情了結的話,那我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到手術台上去。你最好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冷冷的說完這話之後,女人幾乎是費盡全力將厲司夜從床上攙扶了起來。
這間房子看上去是一個非常別致的獨棟小別墅。
可是在主臥的後麵,女人不知道碰了什麼按鈕,一道暗門立刻打開。
在暗門的後麵是一個非常寬敞的高科技的科技實驗室。
在實驗室的最裏麵有一間透明的無菌手術房。
女人幾乎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厲司夜攙扶上了手術台。
她二話不說直接撕開了他身上的衣料。
在厲司夜的腹部上,被厚厚的裹了一層紗布。
因為剛才他掙紮的動作,所以這個時候紗布也已經有微微的紅色血跡浸潤出來。
想到待會兒要經曆怎麼樣的血淋淋的場景,久經沙場的女人終究還會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心底發怵:
“你現在不讓我把子彈取出來,子彈旁邊的那些肉已經開始出現病變了。”
“因為傷口靠近腰椎,我也不能給你上太多麻藥,隻能用點觸的方式,所以待會再清除腐肉的時候一定會痛的,你最好是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這番話之後,她直接從自己的身邊掏出了一根橡膠軟木,塞進了厲司夜的嘴裏讓他咬住。
省得他因為待會兒劇烈的疼痛,意外咬傷自己的舌頭。
厲司夜受傷的位置是在腹部,但是子彈停留的位置是極度靠近脊椎的。
在脊椎的附近不能輕易的用麻藥,否則會影響他身體的靈活性。
再加上他受傷已經有三天左右的時間了。
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受傷的位置慢慢整合了。
所以他要清理傷口的時候,就不得不將已經整合的傷口深深的切開,然後再將子彈附近的病變組織刮除。
這種刮除病變組織的手術類似於現代版的關公刮骨療傷。
即便是你打了麻藥,也極有可能在清理的過程中難以忍受這種痛苦。
正常人基本上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同樣,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女人一直都對厲司夜欽佩有加的原因。
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毅力實在是太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