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月光,她忽然瞥了邪一眼,一看好生俊朗的男人。古銅色的臉棱角分明,眼是眼,鼻是鼻,柳葉眉細長清秀,閉著眼睛看不清,隻看見他的睫毛長又彎,比大多數女子都要好看。
看著看著竟似有點迷戀起來,心想:跟了他倒也不錯。
接著小藍向是聞到什麼似的,拉長鼻子嗅著,真香,淡淡猶如春草氣息。
此香,非彼香,不是屋內原有灑下的花香,也不是自己身上胭脂水粉或是處子之香。小藍想了起來,是沁草香味。
沁草雖罕見,它不但有去毒活血功效,還有護膚美顏療效,冰清主人就經常吩咐她研磨入藥。
她開始順著香味找尋,竟然在邪身上找到,她原本還以為邪隨身攜帶沁草,後來發覺沁草已融入邪的身體,隻要邪在,香味就不會消失。
看著聞著,她的心突然溫柔起來,右手本被邪壓在身下,這下也不疼了,左手也抱這邪,把頭埋入邪懷中,開始倦了。卯初更聲再響,小藍再次醒轉過來,看著邪,想想自己被壓得酸痛難忍的軀幹,竟然笑了,含情脈脈。
邪突然抹了抹眼睛,小藍馬上眯著眼,假寐。
邪睜開眼,一看,身下的小藍,驚呼一聲:“完了,難怪從沒像昨晚睡的那麼安穩,原來把姐姐壓在身下,罪過。”
邪起身,看了小藍一眼,歎了一聲,拿起一床被子,替她小心翼翼蓋上。
拿刀,躡手躡腳刺啦打開屋門,出去,留下粉麵桃腮的小藍幽幽發呆。
她也起床,偷偷跟著,可開屋門,邪早已不見蹤影,遂坐在台階上怔怔。
此時忽一人閃過,白衣勝雪,那人看見她,定住身軀,燦然微笑,齒白唇紅。
小藍已看清,他是酋長嫡子靖康,就嫣然一笑,遂不再理他,見他仍呆呆看著自己,想了想自己如今是邪的人,就得為邪洗衣做飯,也許還得生小孩,想到此越發嬌豔動人,起身回屋不再理睬癡癡發呆的靖康。
小藍已做完早餐,靜靜的等著邪回家,似一深深愛戀丈夫的妻子在翹首等待回家的那一個他。
辰初了,邪沒有回來,倒是兩位妹妹小粉小青來了。
她們本想過來安慰一下小藍:咱們女人,既無家室,又無血統,也隻得作罷。
她們一見姐姐千嬌百媚,小粉奇道:“姐姐,那臭男人有沒有折磨你,摧殘你,撲在你身上淫辱你?”
小青不無擔憂道:“咱們命苦,生的醜些還好些,偏偏如花似玉隻得讓那些畜生任意妄為。”
小藍笑了,答道:“我也沒想到是他,待會兒我隨你們前去拜見主人,感謝她們給我尋了個好歸宿。”
這時小粉小青以為姐姐精神失常,瘋瘋癲癲,可仔細一看不像。
小藍似看出她們疑惑,吃吃笑道:“主人把我贈於邪,他就是這新居主人。”可能想到邪壓她身體一事,臉頰緋紅,道:“一個好壞好壞,很特別很古怪的男人。”
小粉小青頓時想到那種事,哼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滿足欲望,現在又死哪去了,在姐姐你身上發泄以後,也不留下照顧你。”
小藍剛想爭辯,誰料邪回來,剛好聽見這話,想起自己無意間所作所為,隻得尷尬傻笑。
小粉小青見他,沒有言語,冷聲道:“主人請新居主人與姐姐早餐後前去一唔。”走之前拉著小藍手要她保重,同時沒好氣瞪了邪一眼。
小藍見邪汗流浹背,同時見邪背著刀,關切問:“我先去熱水,少主你先洗個澡,吃過早餐,再到主人那裏去。”
邪笑道:“不必,我洗慣冷水,無論春夏秋冬,都用冷水,沒事,姐姐你忙你的,甭搭理我。”
小藍不再勉強,取下邪的刀,掛在牆壁上。
邪洗完澡,桌子上已擺滿早餐,小藍站在一旁,笑臉盈盈道:“嚐嚐味道如何?”
邪騰出一個椅子,示意一起吃,小藍坐在他身旁,細嚼慢咽,看著邪囫圇吞棗,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