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見邪下逐客令,本來還心有餘悸怕他情欲旺盛無法自持,就是想非禮她她也無可奈何,可如今他竟然敢她走。
她原也是一不卑不亢之人,被人驅逐沒有哭喪臉苦苦哀求,隻道:“既然少主嫌棄奴婢,奴婢也無臉回去,奴婢從此遠走他鄉,在浩浩魔界找個立足地方應該不難。”話未完,已起身往門外走去,步履輕盈。
小藍話語平靜,不帶任何感情波瀾,但聽在邪耳裏,卻有責怪之意,就好像對邪說:我離去,無依無靠,若遭人欺淩,被人侮辱,均是邪你所為。
邪又攔下她,道:“如姐姐不嫌棄,就住下吧,反正不就一新居嗎?多一人也好。”
說完,小藍止步,呆了呆,回眸一看,邪已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酌,還不住嘖嘴,讚道:“酒真是好東西,醇厚味美,從前在雪恥院天天喝排骨湯,膩味死了,可每次都得喝的一甘二盡,不知酒為何物。”
小藍不知邪是對她說話,還是自言自語,不好作答,隻靜靜坐到床角,時而擺弄衣角,時而玩玩指甲,看著自己欺霜勝雪的纖纖素手。
邪慢慢品味美酒,吃著水果,說不出開心。
小藍靜靜看著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也許這男人就是她未來的依靠,她的幸福所在。
不知過了多久,邪忽道:“怎麼頭暈暈沉沉,看來美酒雖好,不能貪杯。今夜早點入眠。”
小藍臉頰緋紅,知道邪要就寢,忽想起自己職責,扭扭捏捏褪去衣裳,隻留下褻衣褻褲。修長,筆直,白皙小腿在油燈下若隱若現,飽滿性感胸脯似欲透衣飛去,是男人都無法抗拒。
小藍開始閉上眼睛,甚至可以預料到這男人禽獸一般撲向她,將她蹂躪撕碎。她甚至希望暴風雨早點到來也早點結束,今後就會慢慢適應,慢慢成為習慣。
閉上眼睛等了許久,沒有動靜,隻聽到椅子移動聲響,她想:邪可能醉的不省人事,自己要不要下去扶他,畢竟他今後就是她的主人。小藍猶豫不決。
遂一狠心,將眼睜開,想下去攙扶,心裏想著自己對他好些他今後也會對自己好些。
她剛才聽見的都沒錯,是椅子移動聲響,幾個椅子搭在一起,邪躺在上麵,微微蜷縮,身高過高緣故,身旁還放著靈刀。
她心隱有不忍,同時有點感動,他非但沒有侵犯自己,反而把床鋪讓給一個婢女。
她喂了幾聲,邪迷迷糊糊應了幾聲。
小藍鼓起勇氣,道:“邪,上床來睡,床畢竟寬廣,可以容納兩個人。”
邪並不推辭,閉著眼睛摸索上床,小藍讓開,讓他躺裏麵。
邪迷糊中,還嚷了句:小藍,把我的靈刀拿來,它離不開我。”
小藍下床,取來靈刀,不禁多看幾眼。
就是這把刀使得邪在比武大會上鋒芒畢露,英姿颯爽。可看在小藍眼裏卻有些失落,此刀鞘鏽跡斑斑,隱有血痕,簡直醜死了。
她取刀往床最裏麵一放,又吹滅油燈,也上床就寢。
黑暗中她怕一個男人的手,忽然把她環抱住,恣意輕薄,輕薄後她處子幽香定然使他把持不住,一切順理成章,她怕,她真的怕,她還未有與男人同床共枕的經曆。
同時她有所期待,畢竟這樣男人不多,玉樹臨風,溫文爾雅。
她不但胡思亂想,聽到的卻是邪均勻吐納,邪早已入眠,興許真的累了,也興許這裏的確舒適多了。
小藍迷迷糊糊睡去,寅初打更雞鳴,醒轉過來,見身上壓著一人。
頓時恐慌,以為自己已非處子之身,連如何失身都不知曉,豈不可悲。
看了看自己,褻衣褻褲整齊並未有被侵犯異樣,同時她也發現邪壓著她的軀體,感受邪的孔武有力,自己的雙腿早已麻木,都是被邪壓的。
她再也睡不著了,想推開邪,可轉念一想如此會不會使他惱羞成怒反而對她不好,隻得作罷。
又睡不著,還有漫漫長夜總得找點事做,可又翻身下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