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嚐試抽取病毒樣本進行活體實驗,又有五名研究人員感染身亡,那份病毒樣本成了不可靠近的禁忌之物。
軍方負責人自然不會甘心,迫於無奈,研究人員隻得嚐試去提取一些感染者的身體組織,移植到活人實驗對象身上,這種方法成功率很低,每一百人次實驗,才會有一名實驗對象被感染。
這種病毒的傳播方式實在匪夷所思。山本正夫想了想,隨即陷入了深深的道德與倫理的旋渦之中,幾乎有兩個月的時間他無法正常思考和工作,把一種尚屬未知,且會引起人基因突破的病毒,用於活體實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極其錯誤的。
他甚至後悔把那些設備帶回來,不知不覺自己竟成了幫凶。
山本正夫的退縮,對於整個項目的推進幾乎沒什麼影響,軍方早就籠絡了大批的毫無道德和倫理可言的科研人員,隻要把那些先進設備給他們,由他們繼續從事活人實驗即可。
這個時期的山本正夫顯得異常焦慮、矛盾,不過他這種焦慮和矛盾主要是自己折磨自己,並沒有引發他與軍方負責人之間的爭執,更多的表現為一種消極怠工罷了。
對於山本正夫的消極,軍方的表現也出乎意料的寬容,起初他們采取了放任自流的策略,聽憑山本正夫沉浸在自我懷疑和消極的情緒中,緩過一段時間,又開始給他“投喂”一些症狀奇特的病例樣本、研究報告,山本正夫很吃這一套,他很容易被那些稀奇古怪的病例、症狀奇特的病體樣本吸引。
等到時機成熟,他們又派出了幾名老軍醫對他加以引導——
唔,山本君呀,年紀輕輕不該這麼消極啊,我們這些老朽,沒有力量和精力去爭執什麼,你可不能放棄啊。
是啊,說起來,那些人的實驗我們也實在看不過去,可不能由著他們這樣幹下去啊。
那些家夥總是說什麼,純粹的科學是沒有道德和倫理可言的,話是有幾分道理,可在一些方法和過程中,也是應該有所注意才對。
說到底,還是科學家自身的道德問題,無關科學本身。
嗯,有道理,而且軍部高層也有一部分人,他們對這個神秘的病毒也是懷有建設性的態度的,他們希望從對人類有益的角度入手來研究它,破解它。
是這樣的,而且,山本君還有你之前的導師,不也是如此認為的嗎?如果能夠馴服這種病毒就好了,發揮它對人類有益的一麵,強健我們的體魄,提升我們的智力,不隻是對於大和民族,對於整個人類,都是一次了不起的創舉啊。山本君,這將會迎來人類的再一次進化啊。
哈哈,是啊,是啊,先生這話說的,我們都有些飄飄然了,如果真是那樣,我們該算是什麼呢?
是伊邪納岐,伊邪那美那樣的大神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