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2012年的時候,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這樣一部,當時我自己非常喜歡這樣的一個設定,於是迫不及待地在網上發了幾章的連載,反響還算不錯。很多人催著我把它寫完,但因為臨近畢業,還有一些非常特殊的原因,我並沒有把它完成,而是將它暫時封存起來,這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了。
這幾年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自己也經曆了極其複雜的變遷,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一切都成了當年從未想到過的樣子。在出了兩本書以後,勉勉強強被稱作“作家”,但我始終不敢接這個頭銜,因為我對自己依然有著更高的要求。
作為一個從初中就開始嚐試寫長篇的人,我似乎有點過分超前了,大部分題材居然都是關於大學生活的,但作為一個沒有人生經曆的少年,想要寫大學真的隻能憑借想象,因此這個夢想隻能被封存,直到我自己真正上了大學。
然而,在大學生活中,我寫得最多的卻都是短篇,因為生活的節奏和狀態變了,去熬一本長篇出來真的太困難了,無論是畢業後出版的《世界上所有童話都是寫給大人看的》還是《南極姑娘》,從嚴格意義上講,它們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我常說長篇是信仰,這年頭長篇確實沒有短篇好賣,但正是這種一直以來的信仰支撐著我把這本書完成了。
說回到這本,我覺得我很難去定義它,我甚至都不敢確定它是否真的好看,是否會被讀者喜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也許並不算多麼劍走偏鋒,但它必然有它的特別之處,可能很多人會覺得這個設定並不新鮮。我起初會去寫它僅僅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的一些惡趣味的幻想,也並沒有考慮到這種性別梗是否已經有人玩過了、是不是比我玩得更好。我覺得這並不重要,畢竟這不是一部單純為了玩梗而誕生的作品,它隻要能完整地記錄下我想要去表達的很多東西,並且給我精彩而狗血的大學生活留下一個紀念,就已經足夠了。
裏麵的很多情節,不能說完全真實,但確實多是我自己經曆過,或將看到、聽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後的,就連人物的名字也多是我大學同學的姓名七拚八湊起來的,我非常希望他們能讀到這本書,在故事裏尋找我和他們曾經的影子,然後來找我把我痛罵一頓,最後一起笑著聊聊過去,這種期待感甚至超過這本書是否能夠大賣、最後會被改成什麼劇或電影。
你可以說這自我意識過剩,不過我並不在乎,我相信很多同齡人甚至更年輕一點的讀者或許也能夠從中找到很多共鳴,雖然我把範進(許曼妮)完全放在我自己的角度上去構建,但我覺得他也可以是任何一個人,畢竟哪個男生的內心沒有女性的一麵呢,女生的心裏難道就沒有男生的影子嗎?
這是一個大家都在討論性別與權利的年代,我自然同意男女平權,但男女平等不代表男女之間無差異,正是這種從生理到心理上的巨大差異帶來了很多矛盾與隔閡,也同樣帶來了這個世界的精彩,我隻希望,無論男女,都能夠互相理解,並能給對方足夠的尊重。
至少我在寫這部的過程中確實做了不少的功課,為此還不得不很不要臉地去向很多女生問了許多羞恥度爆表的問題。在這個過程裏,我收獲更多的是理解,確實,當女生真的太不容易了,但希望女生同樣也體諒男生的不易。不過,我沒這精力再寫一本女變男的故事了,如果有機會,希望有同行幫我完成這個心願。
當然,更多的東西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去感受去解讀吧,無論是整部的一些引用,還是一些隱喻,沒有標準答案,希望你們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收獲的東西。
至於這本會不會有第二部,在計劃上大概率是會有的,隻是完成時間無法確定,不過,我不敢承諾我沒法保證做到的事情,如果你們真的喜歡,給我發私信催促我、威脅我都可以,隻要不給我寄刀片就好。
最後,感謝英專一班全體男生——高恒、崔劍豪、孫宇、張文,與廈門大學外文學院09級全體同學,以及其他級其他學院其他係各種好友損友前女友的精彩客串,願你們的青春與記憶在文字裏永不凋零。
陳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