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說出這句話也很無奈,也是,一個警察肯定是從來都不會那些光怪陸離的事的。
然而這些日子麵對的一個個案子無不透露著詭異,似乎逼迫著他不得不相信。
我看到周正的胸口有血溢出,是我剛才的拳頭將周正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打出血的,我猛地推開周正,怔怔的看了莫柯的屍體一眼,瘋狂的往外跑。
莫柯死了,下一個會是誰?
不管是誰,因我而起,那麼也由我來結束。
不知跑了多久,隻記得身後是周正追了出來。
我醒過來,舒服的躺在車的後座上,周正從後視鏡上看到我醒來,“你醒了?還好我跟了出去,不然你可就躺大街上丟人現眼了。”
周正的玩笑開在這裏有點生硬,然而注意到周正小心翼翼打量的眼神,我知道周正是想安慰我。
我對著後視鏡扯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周正眼神閃了閃,不經意的劃過我的肚皮,眼睛裏有說不出的哀傷。
我並沒有留意,畢竟我的心事太多了。
周正看著我下車,開門,卻並沒有驅車離開,我轉過身不解的看向了周正。
周正搖下車窗,笑的尷尬,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我圓滾滾的肚子。
他動了動嘴唇,最終出口卻是,“沒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看,好好休息。”
話音未落,周正猛地踩下了油門,車子揚塵而去。
我轉身走進了別墅,別墅裏陰冷帶著絲絲的涼風,然而都比不上我心裏的寒冷。
我努力回憶著,那次在墳場,我召喚出黑色刀子的感受,不斷重複著,胸口陣陣發痛,周圍的溫度不知在什麼時候驟降了十幾度。
我咬著牙,痛苦的呻吟不自覺的從牙縫中溢出來,隨著一聲尖叫,那把通體漆黑的小刀,竟然真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試探的伸出手,小刀迫不及待的鑽進了我的手心,我握住了刀柄,刀柄上傳來絲絲的暖意。
我勾起嘴角,笑容慘淡,將刀子移到肚子上,試探性的一點點用力,冰冷的刀鋒刺入了我的肚子,我疼的直咧嘴。
額頭上止不住冒起了大片大片的冷汗,血順著刀身上的紋路,從肚皮裏流了出來。
一時之間,冷空氣夾雜著血腥味拚命的往我的鼻孔裏灌。
胃裏又開始翻騰,我拚了命的扼製住這種反胃,對著空蕩的屋子大吼,“莫淩笑,你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你的兒子。”
我的手仍然緊緊的握著刀子,一刻也不敢鬆懈,後背繃得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珠子四處的轉動,時刻注意著各方的動靜,以防止莫淩笑給我突然襲擊。
然而我靜靜的等了片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將我的耐心全都用完了。
若是我今天不和他做個了斷,他還要不知道殺到時候,算上手術室因為而死的醫生護士,已經快十條人命了,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
我將刀子又向肚子裏用力刺得深一些,血流止不住的淌了一地,我忍不住痛呼起來。
就在我高高舉起手臂,想要一刀兩斷的時候,莫淩笑出現了,依如墳地那次一樣,白衣勝雪,臉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