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了同學聚會,咱們一個宿舍的義結金蘭怎麼都要聚一聚的,這樣,我出夥食,你提供地方,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莫柯的性子還是這樣幹脆果斷。
“可是,我……”
莫柯仿佛聽出了我的不情願,立刻譴責我道,“我告訴你,林暖同誌,你可不能背叛革命情誼,我們宿舍六個人說好了雷打不散,我不管,一定要聚。”
我抿了抿唇,眼珠子轉了轉,莫柯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精明,更何況我並沒有什麼高明的理由來拒絕她。
“我搬家了,昨天剛搬的。”眼下隻有這個爛理由可以用了。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沒關係,你把地址發過來,我帶著吃的和人過去,等著我。”
莫柯的話音未落就掛了電話,我拿著手裏的電話,頗為無奈,莫柯總是這樣,逼得你不得不向她妥協。
我歎了口氣,無奈的將別墅的地址發了過去。其實我是想過置之不理的,然而回憶到某個暴力恐怖襲擊的女人,我隻能妥協。
有一句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
我將地址發過去半個小時過後,別墅的門鈴發了瘋的大作起來,我知道假小子嚴語晨來了,這是她製造出來的標誌性噪音。
想到嚴語晨,我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大學的時候這個家夥被藝術係的小學妹當成了男神追了半年。
直到有一天嚴語晨忍無可忍將小學妹拉進了女廁,給她看了她那並不算大的胸,這一場無稽笑話才唯美落幕。
不過嚴語晨卻得了校草的沒稱,從此情路坎坷。
我打開門,果然嚴語晨匆忙的映入眼簾,從我身邊擠進了屋子,“嘖嘖,林暖,你是咱們姐妹裏麵混的最好的,瞧瞧這房子,嘖嘖嘖。”
嚴語晨依如當年那麼帥氣,不同的是個性的短發微微泛白。
我撇了一眼嚴語晨,開玩笑道,“阿晨,你這頭發從哪偷染了一頭的月光。”
阿晨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哪裏是月光,不過是白了頭發,這兩年經濟不景氣,錢不好掙啊。”
嚴語晨語氣裏飽含滄桑,看著嚴語晨晦澀不明的臉,我正欲開口問問,旁邊的隨褚拉了拉我的袖子,眼神製止我再問下去。
我看著隨褚,記憶不經意間遊走,歲月沒有虧待這個細心可愛的小姑娘。
那個時候隨褚像隻可愛的兔子一樣,膽子不大,喜歡跟著嚴語晨一塊玩,嚴語晨去哪,她就去哪,儼然成了嚴語晨的跟屁蟲。
不過我現在再看,隨褚的眼睛裏哪裏還有當年一點點的羞澀怯懦。
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帶著社會的現實和精明,看向嚴語晨的眼睛裏甚至有些不屑。
隨褚將我拉至牆角,假意問我櫃子裏的紅酒,實則是向我八卦嚴語晨的私事。
“林暖,你不知道,嚴語晨在外麵養了小爺,那小爺掏空了她的腰包,如今她是情場商場兩不順,早就不是當初的嚴公子了。”
嚴公子是大學時人送嚴語晨的雅稱,嚴語晨這人豪爽不輸男兒,不論男生女生有事,隻需和她說聲,嚴語晨幾乎有求必應,這樣的嚴語晨簡直是隨褚的偶像了。
隨褚憤恨不平的看著嚴語晨,然而等嚴語晨的目光轉過來,隨褚的目光卻又極其不自然的移開了,仿佛了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