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顫,“這不是說市公安局的機密麼?你怎麼知道?”
司機師傅笑而不答,突然一腳踩了刹車,“姑娘,你那外婆是住這片林子後麵的小村子吧,我這車開不進去了。”
我心中思索,沒有防備,整個人差點貼到車窗上,心神剛定就聽到司機說到了。
我點點頭,“多少錢?”
司機瞄了一眼計價器,“三十八。”
我遞了四十塊過去,想著司機大老遠來到荒地不容易,便說道不用找了。
司機憨厚的笑了笑,“姑娘,你回城不好打車,這是我的名片,提前和我說一聲就成。”
我接過名片,瞄了一眼,塞進口袋,出租車已經飛快地倒車離開了。
想來這片地方現在發生了凶殺案,那司機敢送我過來已經是萬幸了。
即使是豔陽高照的中午,四周的樹林黑壓壓的,散發著沉沉的死氣,我拉緊了大衣,縮了縮脖子。
回想起昨晚的恐怖記憶,後背陣陣發涼,我一步步走進了樹林,我記得那幾個孤墳就在樹林的不遠處。
“什麼人?”一個穿警服的男人攔住了我,我一眼看到了被白布遮蓋的屍體,心底一動,看來是我走錯了方向,竟然走到了那九竅法師的命喪之地。
警察見我張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什麼人,做什麼的?到這裏來做什麼?”
我忙收回了眼神,“我來看我外婆,她就住在樹林後麵的村子,不過我好像在林子裏迷路了,不知怎麼就走到這來了。”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難道出現了凶殺案?”
我一個小姑娘,嚇得瑟瑟發抖,警察也不好意思冷著臉嗬斥我,雖然語氣稱不上溫柔,但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不要亂問,快回家吧。”
我點點頭,害怕的問道,“那凶手找到了麼?會不會藏在村子裏?”
警察麵色一冷,“不該問的別問,我們人民警察保護人民,不會讓罪犯傷害村裏的人,你一個小姑娘快回家吧。”
說完,這個警察就被一個穿著白袍大褂的法醫喊走了。
我鬆了口氣,警察似乎已經有了方向,是不是就不會扯到我得身上了。
瞥了一眼屍體,隱約聽到法醫對警察彙報說道,“屍體身上沒有任何指紋,周圍沒有任何的凶器。”
我恍然大悟,可不是麼?當時九竅法師死的時候是被非自然力量攻擊致死的。
心裏稍感安慰,我快速的朝著林子的反方向走去,若是再不走,怕是要被警察懷疑。
林子裏靜悄悄的,怕是出了命案之後,更沒有人來了,耳邊傳來烏鴉沙啞陰騖的叫聲,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場景,心裏的震撼感越來越強。
尤其是麵前的那幾座孤墳,前麵的沙地上還有我摔倒的痕跡,那散落的發卡正是我丟失的。
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到記憶裏挖出骨頭的地方,然而那裏並沒有小劍,以及昨天被我挖出來的坑。
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迷坑,真相觸手可得,然而卻始終碰觸不到,這些猶如真相虛虛實實,讓我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