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手裏的發卡,發卡冰涼的逼進了皮肉,疼痛感讓我知道我昨天麵對的應該是真實的。
我的的確確來過這個地方,那莫淩笑到底去了哪?而我是不是莫淩笑送到醫院的?
帶著這些疑問我精神恍惚的走出了樹林,樹林旁的小路直通公路,我走到路旁。
沒有任何的車輛駛過,等了幾分鍾任然不像是有車經過的樣子,摸了摸口袋那個出租車司機的名片。
剛打開手機,卻看見一輛警車緩緩地停在了我得麵前,車窗搖下來,就看到那個和我對話的警察,精明的眼睛看著我,麵無表情,“打不到車,我們回去,要不要捎你一道。”
我看到警察一驚,眼眸慌亂的閃了閃,晃了晃手裏的名片,“不用了,我叫了出租。”
警察笑了,推開車門下了車,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來吧,你的車到不了了。”他瞥了一眼,我手機裏剛剛打開的撥號器。
遲疑著我還是上了警車,警察看我落座,發動了發動機,汽車勻速的向前運動。
我心裏緊張,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道路兩旁的景色。
“去了外婆家了?”
警察的語氣仿佛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他在試探我?
我身子一僵,眼珠子轉了轉,“外婆家裏沒有人。”
警察沒有說話,我鬆了口氣,又聽那邊警察似是自言自語道,“那具屍體你認識麼?他是個道士。”
警察他們並沒有證據指證我是凶手,更何況我自己對昨天發生的事情都有些不確定,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這麼想著,不由得放鬆了下來,“你們用白布蓋著屍體,我一根頭發也看不到,你現在是在審問犯人麼?”
大概是我突然的理直氣壯嚇了警察一跳,他笑了笑,“當然不是,隻是覺得你可能會感興趣。”他的笑帶著尷尬。
不過我理解,像我這樣突然闖進凶殺現場,不被懷疑才是奇怪。
我看了一眼醫院近在咫尺,“送到這裏就好了,離我家不遠。”
警察點頭,將車停到了路旁,動了動嘴唇,看的出他想對我說什麼的,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我道了聲謝,匆忙走了,不過我並沒有直接回醫院,因為我感覺到背後那道銳利的視線窮追不舍。
我繞了兩圈,才悄悄回到了醫院,推開病房門之前,就看到阮小焉對著一個小護士咆哮。
“你們護士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大活人都能看丟麼?”
“小焉?”
聽到我的聲音,阮小焉一頓,轉過身,然後以百米衝刺得速度衝過來,將我抱個滿懷。
我的鼻子撞到了阮小焉的下巴,一陣酸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拍著阮小焉的後背,對小護士歉意的笑了笑。
小護士臉色難看,顯然是阮小焉的話讓她不好受了。
阮小焉一拳打在了我的肩頭,本就一身的酸疼,引得痛的呻吟出聲。
小護士慌慌張張的跑到身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能這樣對她。”小護士對阮小焉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做?”阮小焉很不爽,一把攀上了我的脖子。
“我這樣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