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絕望,但卻仍不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
機場裏人很多,很是吵雜,廣播上,說話聲,行人走來走去,坐飛機的下飛機剛出來的。
司紀忱在飛機場候機廳裏尋找,跑來跑去,在人群中尋找,但卻沒有找到。
廣播裏,響起播音員的聲音。
司紀忱即可跑到大屏幕前,看著來往的班機。
國內,東北、哈爾濱、廣州、雲南、安徽、北京、上海、香港……有太多地方了……更何況,還有國外。
司紀忱焦急的跑到服務台,詢問有沒有關琳琅的名字,有沒有有個叫做關琳琅的買了票?
他聲音大到周圍的人都看他,他不排隊擠到最前麵,引來其他人的怒罵聲,他都聽不見,不看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他不在意,不在意。
他現在隻在意關琳琅,隻想知道她去了哪裏。
售買的飛機票裏,根本沒有關琳琅的名字,不管是已經發行幾個小時的,還是還未起航的,都沒有關琳琅的名字。
司紀忱又奔波與火車站,在人流量更大的火車站,他四處尋找,找人廣播,在候車室裏找,在附近的商鋪裏尋找,但卻都一無所獲。
他頹廢的站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量,不知該怎麼辦。
他衣衫不整,渾身都被汗水浸濕透了,他都無所謂,他模樣滄桑,樣子憔悴他都無所謂,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他不在乎任何錢財,任何事業,任何公司,任何事物他都不在乎,他隻在乎關琳琅,可她在哪。
他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她去了哪,更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她。
世界這麼大,他不知道關琳琅此時此刻在哪。
他找不到她,他隻知道她此時此刻心裏一定很難受,而她的難受則是他給的。
他除了給她難受,什麼也給不了她。
整個司馬家一片混亂,人來人往的。
司紀忱坐在沙發裏,低著頭,麵無表情。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臉龐也消瘦了許多,下巴上甚至長出了胡渣,但他卻也毫不在乎,整個人看起來狼狽、無力。
司馬老爺子手裏撐著拐杖,在家裏安排著來往的客人,安排著司馬齊的葬禮。
這半個月裏,他老了許多,白發蒼蒼老態龍鍾,即使是這樣,司馬齊的葬禮他還是要親自去安排事情,一切都親力親為。
蘇穆哲看到坐在沙發裏一動也不動的司紀忱,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身邊。
“老爺子現在身邊就隻有你一個人了,他知道你心裏難受,所以司馬齊的事沒有麻煩你。但是你也不能一直以這種狀態生活下去啊?找不到她你還能不活了?”
司紀忱不答話,仍是低著頭。
蘇穆哲也不管司紀忱回答不回答自己的話,繼續道:“其實,你們倆也真的是沒什麼緣分,也或許是緣分還未到。經曆這麼多,彼此之間都已經沒有任何事情了,最後卻落了個這麼個結果。當然,這也不一定就是結果,可能你們以後還能見到。”
蘇穆哲歎了口氣後,接著道:“你總是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而感到愧疚,我現在回來告訴你了,她卻又離開了。”
外麵突然卻響起了吵鬧的聲音,但是司紀忱仍是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好似這裏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沒一會兒,在外麵幫忙的林雪就走了進來。
“蘇婧的家人來鬧事了,說讓我們把蘇婧放出來。”
“放出來?”蘇穆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她已經被判了刑了,所有證據都已經齊全,現在想讓我們放了她?做夢,更何況就算是我們想放了她,但她已經蹲進了大牢,我們已經無能為力。”
林雪看了眼司紀忱,道:“所以,蘇家也沒有一點辦法才找到了這裏。”
“走,出去看看。”蘇穆哲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眼仍是一動不動的司紀忱。
他歎了口氣,跟著林雪走了出去。
“我們蘇家就這麼一個孩子,你們快點放了蘇婧,不然我們蘇家這輩子都會與司馬家為敵!”蘇婧的父親站在人群中,麵對司馬老爺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