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爺子雙手撐著手杖,站語人之間,直視著蘇婧的父親,麵無表情。
“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老爺子?你應該也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就算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們家蘇婧吧。”蘇婧的父親已經顧不上臉麵不臉麵,就算是當著再多的人的麵,他現在什麼也做的出來,什麼也說的出來,總之什麼都沒有他們家女兒重要。
“正是因為我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痛苦,所以才不能輕易饒了蘇婧。穆哲被綁在外將近兩年,穆哲的父母就不擔心,不著急?不心痛?”司馬老爺子頓了頓,接著道:“再者,你今天找錯地方了。要求也是求穆哲的父母。”
司馬老爺子說完轉身欲走,蘇婧的父親卻不依不饒:“我告訴你,老家夥!你最好給我把蘇婧弄出來,否則我鏟平你們司馬家!”
等司馬老爺子轉過身來後,蘇婧的父親才緩和了語氣,不敢那麼囂張了:“蘇婧好歹也是你的孫媳婦,是紀忱的老婆,他們都已經結婚一年多了,也是你們家人,怎麼讓你救救她就那麼難呢?再說了,蘇婧從小就和紀忱在一起玩耍,他們倆的感情那麼要好,你就算是為了紀忱,你救救蘇婧吧。”
“我再說一遍。”司馬老爺子動了怒,手裏握著的手杖用力的敲了敲地板:“蘇婧的事情我無能為力,她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與司馬家無關。紀忱與她早就沒什麼感情,與她結婚也是我的意思,現在不管你如何說我們司馬家,我們都不會出這個頭,若是要與司馬家為敵,那我們也隨時奉陪。”
司馬老爺子說完在傭人的攙扶下就要往屋子裏走,其他圍觀的客人們司馬老爺子走了,也就跟著打算散了。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勢力的老東西!”蘇婧的父親對司馬老爺子剛才的那一番話是咬牙切齒,快步的跟在司馬老爺子的身後。
“我告訴你,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蘇婧都已經嫁給了司紀忱,你不救也不行!”
眼看蘇婧的父親馬上就要抓到司馬老爺子了,但卻突然站住不動了。
司馬老爺子站在人群中,望著司紀忱滿是欣慰。
他以為,他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害紀忱的事,他不會在幫自己了,現在留在司馬家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請求,但沒想到他的心裏還是有他這個爺爺的。
……
寒冷的冬夜裏,莫斯科的溫度在零下二十多度以下,關琳琅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她高價買票,偷渡到莫斯科,在海上飄蕩了一個多星期,但卻在下船的時候所有的錢都被偷走了。
她現在身無分銀,到莫斯科已經兩天了,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裏,關琳琅隻有躲在小巷子的一堆雜物旁才能覺得稍稍暖和一些。
她從G市出來的時候,把她所有存款都拿了出來,裏麵還有爺爺以前給的一些錢,原本以為可以在莫斯科撐半年不是問題,但誰承想剛到了莫斯科,還未下船錢就被搶走了。
她現在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身無分銀,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她不凍死也得先餓死。
這條巷子又小又黑,關琳琅窩在巷子的最末端,和那堆雜物一起擠在牆角。
她之所以躲在這裏不離開是因為,在她的麵前有一扇小門,門上貼著春聯,寫著中國字,所以她想等這家的主人回來,能夠幫幫她,但是她已經在這裏守了兩天了,這家的門就是沒有任何動靜,看門上的春聯不像是舊的,倒像是剛貼沒幾天的。
現在還不到新年,這家人就這麼早的就貼上了春聯,一定還是會回來的吧。
關琳琅又在角落裏蹲了一個時辰,最後她腿發麻的實在是難受,這才慢慢站起身往外走去。
她捂著自己餓得咕嚕嚕叫的肚子走出小巷。
身無分銀,又不會俄語,這個地方更是一點也不熟悉,她一次都沒有來過,所以剛才那家中國人的門口她才不想丟棄,如果離開了那裏,可能她就真的會餓死、凍死,現在守在那裏,說不定這兩天那家人就會回來了,這樣還能有一絲希望。
關琳琅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行走在馬路上,她不敢走遠,又因為實在是又餓又冷根本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