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是?”樓月歌反問道。
“哼。”領頭的人冷笑一聲,“果然是王朝的,穿成這樣,也不會是這裏的人。”
樓月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袍子,怎麼了,穿成這樣有錯嗎?
“不用說了,給我帶回去。”
領頭的人大手一揮,身後的人便一擁而上,樓月歌也是早就有了準備,一彎腰便躲過了幾個人的拳頭。
隻是一瞬間,樓月歌便將幾個人打到在地,那領頭的人怕是沒有想到樓月歌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便又放出一個禮花,樓月歌聽見“砰”的一聲,禮花在空中綻開,雖然是白天,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樓月歌卻知道那是信號,不過一會,前方不遠處便又奔來一批人,來勢洶洶,每人手持一劍。在這混亂之際,樓月歌一腳踢翻四周圍住他的人,大叫一聲:“茗兒,快走。”
月茗初聽到叫聲,立馬起身拉起了李玉,急忙叫道:“快走。”
“怎麼了,怎麼了?”
李玉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月茗初拉著跑了起來。
領頭的男人見遠方又出現了兩個人,勃然大怒道:“還有同黨?這些人一定不簡單,今日務必要給我抓住他們。”
幸好月茗初和李玉所在的位置離馬匹所在的位置不是很遠,一邊跑著,月茗初已經將手裏自己剛剛采摘到的草藥給了李玉,並扶他上了馬,匆忙之中,月茗初吩咐李玉道:“帶回去救人,一定要盡快製出藥丸,醫治好邊城的瘟疫,還有將我們現在的情況告訴蘇媚。”
說完,還沒等李玉回答,月茗初已經猛地拍了馬屁股一掌,馬匹猛地飛奔而去,與此同時,已經有幾批人朝著月茗初襲來。
這批人來勢洶洶,大概是看月茗初是個女子,容易活捉,把小部分的武力放在了月茗初的身上,來人的槍尖寒光像是被山壁間鏡子般的冰雪一映,發出一片閃光,月茗初隻覺得一股淩厲至極的勁風正向自己撲來,月茗初一個急轉身,便躲過了來人手中的劍。
樓月歌看一批人已經像月茗初飛奔而去,心裏也是著急,雖然自己對付眼前這幾個人綽綽有餘,可是他們一直纏著自己,他根本就分不開身,而且這些人訓練有素,竟然知道怎麼樣才能將一個敵人死死纏住。樓月歌心裏大覺不妙,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知道自己是王朝的人之後竟然如此氣憤。
“你們到底是誰?”打鬥間,月茗初厲聲問道:“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亂殺無辜,真是好大的膽子。”
“哼,去地下問閻王吧。”
領頭的男子趁其不備,竟然手握劍柄,直直的朝正在打鬥的月茗初刺去,千鈞一發之際,樓月歌的身體突然爆發出絢爛的光芒。他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向著月茗初所在的地方飛遁而去。
隻聽“噗”的一聲,月茗初一抬眼便看見樓月歌用胳膊替自己擋了一劍,樓月歌毫無預兆的吐出一口鮮血,月茗初忙伸手扶住樓月歌的身子,眼眶竟在一瞬間便紅了起來,她抓住樓月歌的另一隻胳膊,泣不成聲的問道:“樓月歌,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此時,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士兵圍住了他們,就連他們的去路也被堵得死死的,領頭男子看著受傷的樓月歌,大聲笑道:“還不快束手就擒,你們已經無處可去了。”
樓月歌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低頭看向身邊的月茗初,將她摟入懷中,問道:“你怕死嗎?”
月茗初搖頭,看著樓月歌血流不止的右手,眼裏瞬間流下臉頰,“我不怕。”
“信我嗎?”
“我信你。”
“好。”
話音剛落,他騰空而起,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半空之中,樓月歌揮灑出來的粉末,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而他們卻直直的向斷崖所在的方向飛去。
月茗初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著樓月歌寬闊的胸膛傳來的每一絲溫度。他們從人群中破空而出,眾人朝中懸崖邊看去,隻見兩人當真是如神仙出世一般,衣袂飄飄,飄逸無倫。兩人那若隱若現的背影,也仿佛隱在雲霧中,漸漸的落入懸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