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茗初點點頭,“知道了。”
樓月歌也沒有理會他,倒是一抬眼的時候發現月茗初的位置竟然越來越接近斷崖,他猛地停住動作,對著遠處的月茗初喊道:“茗兒,別動。”
“什麼?”月茗初停住動作,看向遠方的樓月歌,可是他離自己太遠了,自己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李玉此時此刻找的更加積極了,一直低著頭,整個人都快埋進草裏麵去了,樓月歌心裏一陣著急,就在此刻,突然有一群人從前麵跑了過來,樓月歌先是愣住,再見他們手裏都拿著刀劍,便緩緩直起了身子,這個時候,月茗初也看見了一群人正迅速的朝他們移過來,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想借助草的長勢擋住自己的身子,先看看事態再說。
“你是誰?竟然敢到我們的地盤上來?”領頭的男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沒有看見樓月歌身後的李玉和月茗初,見樓月歌一個人在這兒鬼鬼祟祟的找些什麼東西,便叫了一批人趕了過來。
樓月歌緩緩抬頭,發現眼前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將士,他們穿了鎧甲,可是他們所穿的鎧甲卻不是他在朝廷裏所見到的,每個人的鎧甲上竟然都刻了個月亮。
“頭,這個男子長的好漂亮啊。”樓月歌抬頭後,著實嚇了他們一大跳,這青天白日的,突然出現個這個美麗的男子,實在是有些詭異啊。隻見他一雙劍眉下長著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卻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媚態,此等男子,留著都是禍害啊。
“是啊,頭,我看他不會是鬼吧。”
“對啊,我們這裏都多久沒有來過外人了,再說,誰會來這種鬼地方啊?”
一旁的士兵開始紛紛討論起來,像打量怪物似的,上下打量起樓月歌來,不過那個被稱作“頭”的人立馬大聲喝道:“沒用的家夥們,胡說八道些什麼,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他有影子,既然有影子,那就不是鬼。”
大家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眼前長相邪魅的男子的確是人不是鬼,忙連聲附和道:“還是頭聰明,一看就知道是人是鬼,嘿嘿。”
“笨。”被稱作“頭”的男子狠狠地敲了敲身邊兩個士兵的頭,打完後又抬頭問道:“快說,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看完一出出戲之後,樓月歌都覺得累了,見他們口口聲聲問的都是“你”,知道他們沒有發現身後的李玉和月茗初,樓月歌也就放心了。
樓月歌見他們的頭腦也不是太聰明,抬起手中剛剛好不容易找到的兩顆藥草道:“我是來找藥救人的。”
“救人?救什麼人?人在哪裏?”
樓月歌皺皺眉,道:“在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領頭的人一聽不高興了,“你采我們的草藥,本就是不對,但是我們也不是什麼不講情理的人,若是你將病人帶過來,我們便讓你救。”
這句話不光是樓月歌聽了覺得鬱悶,就連躲在草叢裏的月茗初聽了也是一頭的霧水,這是什麼意思,救人一定要在他們麵前救?
月茗初見李玉還在低頭采摘藥材,生怕那夥人發現他,便低聲喊道:“李玉,李玉?”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李玉剛準備抬頭,便又聽到一個聲音道:“別動,不要抬頭,也別直起身子。”
李玉怔住身子,完全懵了,什麼情況,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不讓自己動了?他采的正高興呢,好不容易一會就采了這麼多。
“為什麼啊?”李玉低聲問道。
“我們被人發現了,不過他們隻發現了樓月歌,所以你不要抬頭,不要動,盡量別動,呆在原地,知道嗎?”
“被發現了?”一聽到他們被發現了,李玉忙嚇得腿都軟了,趕緊蹲在草叢裏,屏息聽著外麵的動靜。
“你們是誰?說這片地是你們的,有什麼證據?”樓月歌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發現他們雖然隻有十幾個人,但是訓練有素,一看就知道是正規的士兵,隻不過腦子好像有點不好使。
“什麼?你敢質疑我們?”那群人一聽樓月歌要自己拿出證據來,就不高興了,大怒道:“你真是不想活了,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的兵隊?”
樓月歌漫不經心的抬眸,可是心裏卻充滿疑惑,這裏竟然還有兵隊?從他們的穿著來看,應該不是夜洛的兵,那會是誰的兵?
“哦?你們是誰的兵隊?”
“我們是…”
“閉嘴。”
一旁的士兵們剛想挫挫樓月歌的威風,領頭的男人立馬打斷了他,而且一臉凶相,嚇得那個人立馬閉了嘴。領頭的人好像看出了樓月歌不是那麼好惹的人,又好像知道樓月歌在變著相打聽自己的消息,咬牙道:“你再不說你是誰,我們就要將你帶回去了。看你的裝扮,應該是王朝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