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蕭天宸將冊子塞進自己的懷裏,“我們都懂得,你讓王爺放心,我們這就去守著他們。邊關之事我也安排好了,雖說咱們王朝有了大的變動,但是邊關還是要守好的。”
印色點點頭,覺得有些冷,就用力跺了跺腳:“行吧,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那就麻煩你去守著他們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讓你們的將士們放心,王爺可是惦記著你們啊。”
“行,我們定不會負王爺所托。”說罷,蕭天宸轉身,帶著他的隊伍,消失在漫天風雪裏。
“聖宣王那邊有什麼動靜啊?”秦瞿坐在椅子上品茶,秦壽生就坐在他旁邊,嘴裏還哼著小曲。幾個下人修剪著秦壽生的指甲,大氣不敢出。
王源頷首:“並無動靜,聽說自那日回王府之後,就病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倒是…”
王源頓住了,沒再說話,秦瞿放下手中的茶盞,冷漠的瞥了王源一眼:“怎麼了?”
“聽說,那日他還帶了一個女子回府,聽別人描述,應當是榆林樓的夙花鈴。”王源話音剛落,秦壽生的眼睛立馬直了起來,“你說誰?夙花鈴,榆林樓的頭牌?”
“是的,少爺。”
“去去,一邊去。”秦壽生踢開了給他修腳的下人,腆著肚子站了起來,“那個賤女人,我每次去榆林樓,她都不出來見我,現在竟然跟著夜洛回府了?”
秦瞿喝著茶,聽了秦壽生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啪”的一聲放下茶盞,“一天到晚都是女人,你就不能長點出息?”
雖然秦瞿特別寵愛這個兒子,可是有的時候也是恨鐵不成鋼,長的已經夠胖了,還每天隻知道吃吃吃,什麼事情都不做,又愛流連煙花之地。秦瞿搖了搖頭,若不是他就這一個兒子,他也不會這麼寵愛這個兒子了。
秦壽生見秦瞿生氣了,又一屁股做了下去,滿臉委屈,“我隻是隨口說說,那個夜洛豔福可真不淺,能讓夙花鈴跟他回府,我就是心裏氣不過。”
“你氣什麼?人家那是王爺,你嫉妒不來,就不能自己爭點氣?”秦瞿圓目一瞪,秦壽生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
秦壽生自己也知道,雖然秦瞿特別寵愛他,可是他也怕秦瞿罵他,自己不爭氣,連說話都沒什麼底氣。
“丞相,我看,那個聖宣王一直沉迷於美色,根本沒什麼大動作啊。”王源見父子二人有些怒火相衝的苗頭,立馬插了句話。“他們的人,我也派人去盯了,沒什麼動作。”
“我看未必,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王爺,他計謀了這麼久,在這個關鍵時候,怎麼會沒了動作?”秦瞿到底是在官場打鬥了多年,看人的本領也是有的,而且他看著夜洛長大,本來他也是想扶持夜洛登上皇位,隻是最後,他又改變了主意。
“你再去查查吧,一定要給我查出一絲蛛絲馬跡。”
接了指示,王源立馬下去調查了。王源跟了秦瞿多年,可以說是王源的心腹,秦瞿的性格他也了解的很,若是沒有查出點什麼消息,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看著王源離開的背影,秦瞿又思考了起來,這個夜洛,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還不知道,如果不盡快查出來,他怎麼能放心?
再看看正在哼曲的秦壽生,秦瞿咬了咬牙,怒火不打一處來,“行了,你別哼了,聽的我心煩。”
說完便離開了,秦壽生一口氣噎住了,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要是不唱歌哼曲,還能做什麼啊,“爹,我不哼曲我幹嘛啊?我又哪裏惹著你了啊?爹?”
對著秦瞿的背影喊了半天,秦瞿也沒回頭,秦壽生搖搖頭,又哼起小曲來。“咱們今晚去榆林樓玩玩。”對著身旁的幾個隨從吩咐了一句,秦壽生閉起眼睛養起神來。
一夜無眠,月茗初看著牆角的衣櫃,半天也沒移開眼去。那個衣櫃裏,放了樓月歌畫的那幅畫,也放著她穿了幾年的衣衫,藍色的衣衫,堆積在一個角落裏。月茗初坐在床上,縮起腳,看著衣櫃出神。
直到有人敲門,月茗初才披著衣衫站了起來,“誰?”
“樓主,你醒了嗎?”門外是花未央的說話聲,這幾日全都是她來叫自己,每日早上都有事,月茗初真心覺得累了。
“怎麼了?”月茗初打開房門,“今日又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