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茗初似著了魔般,怔怔的搖頭,嘴中還呢喃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月茗初說話時,眼睛也未曾離開過那幅畫,她隻是死死地盯住畫上的女子,似乎看的不是自己,卻是另一個人。
“樓主,你別這樣行嗎?外麵冷,咱們進屋吧。”花未央伸手扶了扶月茗初的身子,剛觸碰到月茗初時,花未央嚇的驚了起來。
“樓主,你的身子怎麼這樣涼?”說罷,她便扶了月茗初進房間,又命人拿來一件披襖,這才放心下來。
即使是襖子披在身上,月茗初也依舊覺得冷,畫卷上還散發著陣陣清香。月茗初低頭嗅了嗅,是梅花的香味。難不成樓月歌也在自己的院子裏種了梅花嗎?為何這幅畫上滿是梅花的清香呢?
月茗初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花未央已把公子瑾叫了過來。公子瑾見月茗初一副夢魘的模樣,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心裏自然是有些疑惑。自他第一眼見到月茗初,便知道此女子與其他的女子都不同,她身上的氣質,和她遇事時的殺伐決斷,都是其他女子不可比擬的。可是他今日卻有幸看到她這副模樣,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小樂的。
趁著月茗初還在發愣,公子瑾拉了拉花未央的衣袖,偷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的樓主,平日裏可不是這個樣子。”
看公子瑾的表情,花未央甚是無奈,她滿心著急的把公子瑾找來,他卻還在這裏開玩笑。
“好了你,別問這些了。你還是快替她看看吧,她的身子涼極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又把月茗初身上的披襖拉緊了些。公子瑾抬眼間,已經看到了月茗初緊握在手的那幅畫。他在樓月歌的書房裏見過那幅畫,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入門可見。見樓月歌看那副畫的眼神,他便知道,那幅畫意義非凡,可如今卻到了月茗初的手裏,這倒是有些意思。
“你別急,我看看。”公子瑾給月茗初把了把脈,月茗初感受到一股暖意,這才回神,她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看著公子瑾觸碰自己,眉山已經高高皺起,“做什麼?”
“隻是幫你看看有沒有生病而已。”公子瑾擺了擺手,滿臉無辜,“你沒什麼大礙,隻是著涼了,讓廚房給你熬一碗薑湯便好了。”
“沒事便好,樓主,你終於回過神來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懷疑樓月歌在這幅畫裏麵下了蠱了。”花未央看月茗初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才覺得釋懷,“你看,我都把公子瑾叫來了,他可是累了幾天,剛剛睡著。”
還沒等月茗初說些什麼,公子瑾便已經自顧自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表情甚是苦惱,“你看看,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讓人煩心,沒想到我出山之後,遇見的人,都如此奇怪,唉,奇怪啊。”
公子瑾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花未央淺笑,“你就知道抱怨,我又沒讓你這麼累,也沒有讓你去巫術門…”
“巫術門”三字一出,花未央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隻好緊緊抿著嘴唇,隻偷偷的看了月茗初一眼,希望她不要在意自己剛剛說的話就好。
可是月茗初還是聽到了,她將手上的畫放在床榻上,起了身,走到花未央麵前,“你剛剛說什麼?巫術門?這幾日,公子瑾去了巫術門?”
公子瑾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別怪未央,是我自己去那兒的,她並不知情。”
說完這句話,公子瑾才覺得自己蠢,剛剛未央都說了自己卻巫術門的事情了,又怎麼會不知情呢?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公子瑾又解釋道:“不對,是我回來後,未央才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用知道這些,我隻想知道,你去巫術門幹什麼?”月茗初凝神想了想,“難道,你是去勸他不要再修煉花魂了嗎?”
“嗯,不然呢?”公子瑾無奈的搖搖頭,嘴裏還歎著氣,“這個樓月歌,都不知道修煉花魂意味著什麼,就聽他師父的話,傻傻的跑去修煉了,現如今,如果沒有我,他連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瑾說了幾句,見月茗初認真在聽,連忙補了幾句,“他倒是在乎你,我給他治病的這兩天,他一句話也沒對我說,隻是看著你的畫出神。趁他不在的時候我也研究過,那幅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