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回到長安了,可是回到長安後,他們幾乎天天閉門,無人出去,也無人進去。”花未央也覺得奇怪,她在巫術門外觀察了幾天,也不見有人出來,潛進去打聽,也少見的有人。一切的一切,再平凡不過,又透著絲絲詭異。她隻能先回來稟報,畢竟樓月歌的行為,令人琢磨不透,不能掉以輕心。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在想辦法對付我們嗎?”絕雲聽到樓月歌三個字便不免想到了那日的情形,他的腦海裏還印著樓月歌看他的眼神,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月茗初聽了也隻能皺眉,畢竟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能亂動。近日來,她的身體也日漸消瘦,那日中了月蒼的巫術,便一直受到巫術的折磨,在公子瑾的照料下總算好了點。隻是大家還沉浸在君遙兒的去世的悲傷之中,所有人都未緩的過來,包括公子瑾。
公子瑾認識君遙兒早在她之前,花未央和君遙兒情深似海,如同親姐妹一般。公子瑾自然也把她當妹妹對待,可如今她就這樣不在了,公子瑾也沒了平日裏開開心心,沒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廳裏的氣氛漸漸凝重起來,絕雲還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從門外闖進來的人打開斷了。
“樓主,有樓月歌的消息了。”來人是花未央的手下,他呼吸急促,月茗初的心一揪,冷聲道:“說!”
“樓月歌進了皇宮,如今已經成為當今太子的老師,這幾日一直都在宮中。”
“什麼?”絕雲聽了這個消息險些打翻手中的茶盞,他轉眼看向月茗初,見她也是一臉震驚。
花未央也是被嚇到了,她清麗的臉龐此刻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恢複平靜的花未央盯著來人問道。
“是。”來人點頭,也把事情一一道來:“是聖宣王讓人從宮中帶來的消息,說是幾日前的事情。樓月歌一進宮便當上了太子的老師,而且深受皇帝的喜愛,還賜他在宮中住了幾日,此刻才回到巫術門。”
來人還說著什麼,月茗初已聽不清了。她隻知道,樓月歌這麼做,是決定要和她鬥到底了。他知道自己要輔助夜洛,便去輔佐太子,會這麼做的人,果然隻有樓月歌啊。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知道我們下一步涉及到的便是皇宮?”絕雲皺眉,“看來,樓月歌是想和我們一直鬥到底了。”
絕雲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探尋的眼光看了看月茗初,他看見月茗初一臉平靜,似乎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花未央讓來人退下,想著剛剛聽到的消息,心裏也是驚訝。本以為樓月歌隻對武林感興趣,沒想到他這次竟然主動深入皇宮,當了太子的老師。看來,他針對的還是月吟樓。
“樓主,最近宮中政變較多,原本支持夜洛那方的大臣不知為何紛紛投靠了太子,我看夜洛最近也有些煩。”花未央開始分析其中的利害,“那日我們去青玉山時,他本也要與我們同去,可在去之前收到消息,皇上似乎懷疑他有謀反的意圖,他也不能來月吟樓了。最近又出現了這一係列狀況,估計離那日不遠了。”
月茗初聽了這些話,沉默良久。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本以為報仇之後,她可以安心的輔助夜洛登上帝位,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樓月歌會出現在青玉山。她當著樓月歌的麵殺了他師父,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更加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進了皇宮,偏偏在這個時候,看來,他是要毀了她要做的一切。
夜色漸深,這一日又這樣過去了。月茗初讓絕雲和花未央下去休息,自己卻來到了這喧鬧的長安街上。
長安果然是整個皇朝最富有,最熱鬧的地方。光是人口就占了整個疆土的一半,商人販子也隨處可見。憑借發商致富的商人,在此開了數間青樓酒家。就連街上叫賣的商人也將小攤擺滿了整個長安城。明明時局動蕩,一場宮變即將來臨,可這紅牆之外的長安城依舊是燈光璀璨,熱鬧非凡。
月茗初身著男裝,並未帶任何人一起出門,她很久沒有享受過一個人的時光,很久沒有一個人在熱鬧的人群中走走停停,此刻的她,看見行人來來往往,近日來的壞心情,也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