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長安街頭遇斷袖(1 / 2)

說罷,他人已經走遠,而夙花鈴的身子卻突然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身子隻能順著牆壁滑了下來。

滿心無奈,夙花鈴不是不接受他的溫柔,而是不能接受。

她本是個孤兒,無父無母,整日以偷坑拐騙為生。隻是湊巧有一天偷了個穿著亮麗的男子的銀子,被抓住了。那人也不將她送官究治,隻問她願不願意跟著他,以後不愁吃不愁穿。

那人將夙花鈴帶到家中,給她穿了上等材質的衣服,也準備了山珍海味。那人讓她拜他為義父,說以後不會再餓著。她也一直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了,可是沒想到她再長大些,義父卻派人教她習武,教她巫術,教她彈琴跳舞,琴棋書畫。最後便把她賣進榆林樓,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棋子,一個助夜洛奪得帝位的棋子。

她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夜洛是誰,隻知道在榆林樓中打探各個大臣的消息。再通過一定的途徑將這些消息傳給義父。後來她漸漸的成了榆林樓的花魁,也在義父的安排下見到了夜洛。

她第一次見到夜洛,他便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見了她便要她彈琴跳舞,她覺得他與那些達官顯貴並無區別。帶著厭惡跳完了那支舞,卻見他鼓掌誇讚她跳的好,也為她舞了一劍。她還記得他說:“姑娘為我跳如此美妙的舞,我也隻能為姑娘獻上自己的舞技了,姑娘覺著,我這劍舞的如何?”

她永遠不會忘記夜洛對她說的那句話,也永遠不會忘了他當初看她的神情。自那日開始,她就告訴自己,她願追隨他一生,願為他犧牲一切。

她本以為將自己化的明豔照人,他就可以多看她幾眼,可是她錯了,他常常來看她,也常常誇她,卻很少認真的看過她。

直到她的心思被義父知道,她才知曉自己是做了多大的夢,夢醒來了,也終究是一場空。義父告誡她,不要動歪心思。他們之間,隔著天涯海角,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異想天開。

她從未想過要做他的枕邊人,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卻讓自己越來越深入其中,不可自拔。今日,看到他對自己如此,她卻隻能慌亂的逃開,她真的與他沒有可能嗎?

仔細想想,若不是遇見了月茗初,她和夜洛之間依舊是隔著層層禮節。她敬他,他也隻是向對待一個普通女子那樣對待自己。直到她看見夜洛對月茗初的態度,她才知道,原來夜洛不是對所有人對溫柔謙和,彬彬有禮。他對待月茗初,隻像個朋友,她們一起討論政事的時候,夜洛的眼裏分明是閃著光芒的。

夙花鈴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和他變成那般模樣,也知道月茗初是女中豪傑,於是她決心和月茗初定了一個約定。她知道月茗初缺少懂巫術的手下,於是便主動與她交手,讓她知曉自己會巫術。

果不其然,她讓自己做了月吟樓的分樓樓主,也委以重任。而月茗初也答應她,運用她在武林中的力量助夜洛登基。

想到這過去的一切,夙花鈴苦笑起來,其實她第一眼看到月茗初的時候並不是通過夜洛,她很早便遇見了月茗初,而那個時候的月茗初,落魄至極。直到她們因為某些原因交手,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年齡雖小,身手不凡的女子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為。

夙花鈴花了十年的時間來塑造自己,她在這榆林樓中,也的確替義父打聽了許多有用的消息,這幾年來,月茗初利用江湖上的力量替夜洛鏟除了許多障礙。沒讓她失望的是,夜洛在朝廷中的位子在不斷穩固,手中也開始掌握著一定的兵權。當今皇上看見他也必定禮讓三分,她覺得夜洛的帝位,應該已是囊中之物了。

可夙花鈴不禁去想,夜洛當了皇帝之後,還會記得她嗎?而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月茗初等人回到月吟樓之後,便沒了任何動靜。不是她們不動,而是樓月歌回到長安之後,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沒有加快攻打武林各門派的步伐,更沒有派人來對付月吟樓。

月茗初與絕雲都覺得奇怪,派最擅於打聽消息的花未央去巫術門,也沒獲得半點消息。

“樓主,我打聽不了任何消息,樓月歌等人像是失蹤了一般,蹤跡全無。”

“蹤跡全無?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回到長安了嗎?”月茗初坐在廳堂之上,看著花未央從門外匆匆趕來,卻沒有帶來一絲消息,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