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去洛城?”這個提議讓白初夏大吃一驚,因為她從未想過離開申城。
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已對這深度汙染的空氣,霧霾的天空生出了感情,就連回到她的出生地,也很不習慣,更何況是去遙遠的洛城。
那是數千公裏以外,北國的另外一番景象,說不定洛城的空氣她也會聞不慣。
“不想去就算了,我不會那麼自私,強迫你配合我的步調,當我沒說,好嗎?”
心底有難言的失望在滋生,但章哲瀚的俊臉依然保持慣有的溫和笑容。
他說過,不會強迫她,願意跟他走,就走,不願意,他便不會再提。
初夏的夜風微涼,吹在章哲瀚的臉上,凍僵了那溫和笑容,原來,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灑脫,因為愛的牽絆,他已不再是過去無牽無絆的章哲瀚。
“哲瀚……”章哲瀚的失望白初夏感同身受,於心不忍,緊蹙了眉:“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至少她沒有直接拒絕,也就是說,還有希望。
章哲瀚笑了,眉眼之間的凝冰似被春風一吹而開:“好!”
燈火璀璨的別墅外圍繞著幾畝花園,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
當章哲瀚的保時捷駛入花園,白初夏就被襲人的花香奪去了呼吸,心髒像撲棱的小鳥,不斷的拍打著翅膀,仿佛要從她的胸腔中飛走。
把車停在花園裏,章哲瀚看到白初夏不斷的做深呼吸,笑得合不攏嘴:“別這麼誇張,又不是去見國家領導人。”
“如果是見國家領導人我還沒這麼緊張!”
“你要做的就是嘴甜一點兒,多笑一點兒,其他的事都不用擔心,有我呢!”
章哲瀚殷情的為白初夏打開車門,動作像王子一般的瀟灑,深眸中的溫柔,是愛意的完美詮釋。
他要用愛將她融化,深深的情,濃濃的愛,廣袤無垠的思念,催化出兩情相悅的對視。
溫潤如墨玉的眸子,倒映出白初夏略顯緊張的小臉,盈盈的大眼睛裏,也有他的模樣。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簡簡單單的對視,竟滋生出了難言的曖昧。
“你別這麼看著我!”
“都說秀色可餐,看來今晚我不用吃飯了!”
章哲瀚的回答使得白初夏羞澀的低下了頭,看到腳上那雙換季大減價時淘來的黑皮鞋,額上頓時有了汗意。
皮鞋穿了兩年,已舊得厲害,鞋尖磨損嚴重,露出了皮革本來的顏色,再看章哲瀚腳上亮鋥鋥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更是抬不起頭。
她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卑,抬眸,衝章哲瀚粲然一笑:“你不吃飯正好留給我吃,肚子可早就餓了!”
“那就快走,我已經聞到糖醋排骨的香味兒了!”章哲瀚執起白初夏的手,朝別墅走去。
走進別墅,才知道一桌子的人在等他們。
“哲瀚,就等你們了,怎麼才來?”榮怡芳催了起來。
“買了點東西,耽誤了!”章哲瀚把買的東西交給傭人,便拉著白初夏入座。
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白初夏很不好意思,俏臉漲得通紅。
“她就是白初夏!”章哲瀚介紹道。
白初夏晦澀的點點頭:“大家好!”
“這是我外公,外婆,我爸,我媽,這兩個我就不用介紹了,你認識的!”
“外公,外婆,叔叔,阿姨,榮總,蘇小姐,你們好!”
白初夏沒想到榮越澤也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恢複了常態。
“小白在財務部上班?”榮旌宇關切的問道,他對清湯掛麵模樣的白初夏很有幾分好感。
章哲瀚的手悄悄的在桌下捏了捏白初夏汗透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是的,外公,我是榮總的秘書!”白初夏回捏了他一下,小心翼翼的作答,謹記章哲瀚的教誨,要嘴甜,要多笑,看向老人的時候,展露出她最甜最美的笑容。
“哦,原來是越澤的秘書,越澤那麼挑剔,能當他的秘書工作能力肯定很強!”
正如章哲瀚所料,榮旌宇很喜歡白初夏的笑容,陽光有活力,他越看越喜歡,夾了塊糖醋排骨到白初夏的碗裏:“這是哲瀚最喜歡吃的菜,你嚐嚐,和不和口味。”
“謝謝外公!”
“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榮旌宇一聲令下,眾人才拿起筷子開動。
在座的人各懷心事,就數榮怡芳心情就不好,白初夏嘴再甜,笑容再美,也入不了她的眼。
在榮怡芳的眼中,白初夏就是攀龍附鳳的拜金女,那寒酸的裝扮,根本不配當她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