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經沒了,明王知道又如何,難道與明王妃撕破臉,失了餘家這個助力?
厲修寒苦笑,大哥機關算盡,卻沒想到被明王妃捏住軟肋,最後得了天下又如何,還不是沒兒子繼承。
秦清想的卻是明王府的那些女人,明王妃手段高明,背景連明王都要讓三分,有這樣對女人在,別的女人哪還有出頭之日。
即便那日明王妃殿下嫡長子,她們也要看明王妃的心情,讓不讓她們生。
一群女人孤守十幾年,看不到盡頭。即便懷上孩子,也不敢讓人知道,丈夫無能,連個可依靠的人都沒有,想想便覺得可憐。
秦清有些後悔,不該為明王妃治病,這樣的女人,死了反倒是積德。
不過,秦清想起那日明王妃的話,她是背著明王來的,換而言之,明王想悄無聲息的解決明王妃,如今她們夫妻鬥的厲害,那妾氏無辜成為兩人的炮灰。
可憐啊。
“既然知曉真相?怎麼和皇上交代?”
厲修寒端起茶杯抿了口:“明王妃做事縝密,自不會讓人發現把柄,還可能有人為她作證,此事與她無關。明日去明王府走個過場,詢問一二,便入宮回了皇上。”
也隻能這樣,皇上心裏未必不知,可又無力挑明。秦清感歎,有背景就是好,連皇上也不能把人家怎樣。
秦清唏噓,這下明王府的女人們,都老實了。
已知真相,秦清覺得無趣,懶洋洋的起身回了屋子,剩下的事,與她無關。
西橋的瘟疫已經控製住,後學的事不需要她在跟進,偶爾有禦醫拜訪,借著西橋之事,打聽瘟疫的方子。
秦清有些為難,不是她藏私,而是西藥他們真不懂,又怕說多在惹出事端來,最後直接推到老頭子身上,便說老頭子研製的秘方,不好外傳。正巧師兄會醫仙穀,理由名正言順。
各位禦醫行醫多年,自知秘方是行醫的根本,能得知其中一兩味藥,也是寬厚,不敢得寸禁止。
高禦醫身為太醫院的同知,剛開始還擺著架子,拉不下來臉。後來見秦清沒王妃的架子,為人溫和,也跟著湊上前。
這一下,便把高禦醫勾了進去。一來二往,數他來別院的次數多。
熟識後,秦清覺得老高也不錯,對他的脾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神神秘秘的帶著他進了實驗室。
看著一屋子奇奇怪怪的東西,高禦醫驚掉了下巴,指著其中一樣問道:“這是何物,如此古怪?”
秦清道:“這是過濾器,也就說你們所說的提純。”
高禦醫撐著手,懸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下手。秦清覺得好笑,直接上手,操作了一遍,最後把成品放在高禦醫的眼前。
高禦醫端著藥,放在鼻下聞了聞:“恩,味道不錯,很純。”
秦清笑著搖頭,也就高禦醫說的出來,味道不錯?這可是藥啊。
怎麼說,人老了,就成精了,高禦醫沉著臉道:“那些產品藥,是你做的?”
秦清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完了,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