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回到別院,舒舒服服在湯池裏泡了半個時辰,幾日的疲憊一掃而光,嘴裏哼哼唧唧,惹的厲修寒渾身躁動,抱著她便進了屋。
剛放在床上,便聽到門外林海來報,說宮裏來人了。
厲修寒眸色如一把刀,恨不得劈了來人,秦清心情不錯,輕笑出聲,嗔道:“還不快起來。”
趴在秦清身上的厲修寒,舍不得動,唇毫不猶豫的落下,須臾後才莞爾一笑:“這是利息,晚上在收拾你。”
饒是秦清厚臉皮,也羞紅了臉。
厲修寒拉著秦清打開門,眸中的光掃過林海:“誰來了?”
“蘇公公。”
兩人對視一眼,蘇伏?皇上身邊的人。
三人來到客廳,蘇伏上前行禮:“奴才參加閑王,參見閑王妃。”
厲修寒道:“蘇公公,不必多禮,可是父皇傳召本王進宮?”
秦清兀自坐在一側喝茶,想著嘴角發生事。難道皇上要賞賜厲修寒?必定她治好了瘟疫。
想來想去,也就瘟疫這一件事。
蘇家笑著上前:“老奴傳皇上口諭,讓王爺調查明王妾氏之事。”
厲修寒挑眉,佯裝不懂問道:“大哥不是說,那妾氏染了瘟疫,發現的時候也死嗎?”
看來皇上不相信這個理由。
細細想來也對,皇上雖不喜大皇子,可懷的到底是皇上的親孫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想想便覺的慪的慌。
雖是個妾懷的,身份地位,不能與正妃相比,萬一是個男孩,也是喜事一件,總比都沒有動靜強。
想通這點,皇上讓厲修寒查,也在情理之中。
厲修寒身為京兆府府尹,這件事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自是不能推脫。
蘇伏傳口諭,便急匆匆的回去。龍顏不悅,凡事要小心。
厲修寒慵懶的倚在憑幾上,摩挲著茶杯,林海立於一側。
秦清瞧著兩人臉色不對,道:“這是怎麼啦?”
厲修寒給林海遞了個眼色,林海上前,解釋道:“這事根本不用查,顯然是有人不想讓孩子出生,動了手腳。可皇上不依不饒,明知道大皇子衝動,心眼小,還把王爺往外推。”
“你知道?”秦清湊上前:“誰殺的?”
“你猜?”厲修寒神叨叨的坐在那喝茶,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秦清皺眉沉思:“明王妃?”
林海點點頭:“那妾氏懷著身孕,若在是個皇子,身份不一般,文王多年無子嗣,又恰逢皇上盼孫子,換做誰,還不寶貝的保護著。”
“依屬下猜測,那妾氏知道自己懷孕,還未來得及告訴明王,便被明王妃知曉,明王妃用些手段,讓其感染瘟疫,然後佯裝不妾氏懷孕,直到妾氏瘟疫爆發,才已禦醫之口宣告世人。”
“可是病入膏肓,為時晚矣,隻能等死。”秦清接過話看向矮幾另一側的人。
厲修寒點頭:“差不多,明王妃母家盤踞在兵部多年,就算明王心知肚明,也不敢動明王妃,還要幫她隱瞞。”
秦清嬤嬤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