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走出屋子,院子裏安靜的出奇,她管不了太多,到後院找了匹不錯的馬,策馬而去。
她,也該尋找那個屬於她的人了……
馬兒飛奔,速度極快,她憑著自己來時候的記憶,往嶽連坤掉下的山崖找去。
那時候,她住進了卡爾的將軍府,就偷偷出了銀子派人去尋找過,除了死去的馬匹破爛的馬車,並沒有人看到嶽連坤的蹤影。
他應該還沒死,他或許也正在尋找她,她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既然,他們在那個山崖分離,就那裏等他,或許能在那裏相聚。
莫依彤想著,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一個好看的微笑。疾風呼嘯,響在耳邊,吹的臉龐有些泛疼,她毫不在乎。連坤,你在那裏等我,我就來了。
幾日的趕路,莫依彤馬不停歇,終於用力的扯住韁繩,馬兒“噦噦”叫了幾聲停在距離山崖不遠的地方。
此時,正在傍晚,美麗的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整個人都被鍍上一圈金黃色的光芒,她嘴角微笑,笑的甜蜜。
不遠處的山崖上,一個白衣勁裝的男子,麵對著夕陽,墨發隨風飄動,他直直的站在那裏。隻是腿部大概受了傷,用劍鞘拄著地。
“連坤……”莫依彤高聲喊起。
那白衣的男子聽見莫依彤的喊聲,迅速回頭,看見莫依彤高高興興平平安安的坐在馬背上,本來迷茫的神色裏像是放了光,丟下那拄著地的劍鞘,一瘸一拐的朝著莫依彤跑來,莫依彤先是微笑,後是皺眉,縱身下馬,奔向了嶽連坤。
“啊,連坤。”
“依彤。”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淚水激動的流下去。
“你去了哪兒?我讓焦軍到處找你,找到勃遼,就是沒有找到你,我真的真的好擔心,我怕你被那些女人殺了……”嶽連坤低低的哭訴著。
莫依彤也不住的吸著鼻子:“連坤,連坤,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可知道,這幾個月裏,我的日子是那樣的漫長,似乎過了很長的一個世紀……”
夕陽下,兩人一個一個的說著,哭著哭著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不遠處,焦軍依舊一身飄逸的黑衣,意態閑閑的望著喜極而泣的兩人。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大喊:“我說,我們回不回家啊,我家月蓮還在等我!”
莫依彤和嶽連坤被焦軍的吼聲嚇了一跳,同時回過頭去,隻看見焦軍故作憤怒的注視著兩個人。
兩人默契的抿嘴一笑,毫不理會焦軍的吼叫。焦軍憤怒,氣的上躥下跳。
次日一早,焦軍十分勤快的買了馬車,三人先是回到淩雲關,交代了守城的事情。繼而,絲毫不耽擱,就在當天又策馬往國都的方向奔去。
嶽連坤身上有傷,莫依彤又是個女子,即使焦軍再不同意,也不得不承擔了馬夫的重任。
馬車奔馳,兩人坐在車裏,安安穩穩的聊天。
“你的腿真的不會有事嗎?”莫依彤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再次擔憂的問起來。
嶽連坤皺眉:“跟了說了很多遍,雖然是斷了,但是已經接上,過不了多久就會痊愈了。”他說完,安撫的撫了一下莫依彤的鼻梁。
莫依彤撅嘴:“能好就行。”
嶽連坤笑了:“要是好不了,你是不是就不跟著我啦?”
莫依彤挑眉壞笑:“可不是,我還等著你給我做侍從做廚子呢,要是你的腿好不了,整天一瘸一拐的,我才不跟你了呢!”
嶽連坤大囧:“那可不行,你放心吧,為了這個,我的腿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莫依彤微笑不語,外麵的焦軍聽著二人的聊天,欲哭無淚……
幾個的奔波趕路,眾人終於在四月中旬回到了樓蘭國的國都。
索文弘聽說二人回來,大為欣喜,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冊封了新王後,戰爭也勝利了,國泰民安。但是,由於一直沒有莫依彤的消息,實在是擔憂不已。
這下子聽說莫依彤回來了,扔下奏折,就小跑著出去看。
“依彤呀,你可算回來了!”索文弘看見莫依彤從王宮大門口扶著嶽連坤緩緩走來,跑上前說道。
莫依彤笑笑:“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啊?”
嶽連坤倒是規矩的給索文弘行禮:“參見陛下。”
“免禮免禮。”索文弘笑意吟吟的把他扶起,便招呼宮女太監的把嶽連坤請進了殿裏,又喚來禦醫給嶽連坤診治傷口。
裏麵嶽連坤正背禦醫們查看著傷口,外麵莫依彤和索文弘說起了這幾個月的事情,把索文弘嚇得心驚膽戰:“依彤啊,你以後可不要再這樣了,大家都會很擔心你,煙花啊,皇叔啊,還有左佐,我們都著急的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