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卻變了臉色,“路夫人,你太不識好人心了,我隻是想和你好好相處,你……”
“我什麼?”
許默然拿起托盤,沒精力和兩人耗著,“兩女伺候一夫的事情我做不來,不過我想你應該做的很熟練。”
明顯是諷刺林嫣然當慣了情人,不知檢點。
林嫣然臉色極差,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邊的男人。
路川澤這才打量起許默然。
一身淡青色連衣裙,襯托她冰肌玉骨更加動人。
曼妙玉立的身姿,像是池塘裏夏日的荷花,眉眼雖淡然,卻又有幾絲不易覺察的溫柔。
五官不是驚豔,卻是越看越耐看,一時讓人挪不開眼,連說什麼,都忘記了。
路川澤這才發覺,他似乎從未好好注視過這位妻子。
“川澤,你說呢?”
身旁林嫣然巧笑倩兮,明眸定定的瞧著他,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與麵前站著的女人相比。
林嫣然是盛開在花盆的玫瑰,而她,是長在懸崖的野百合。
“牛奶拿下去。”
為了掩飾失態,路川澤聲音略微有些不自然,恢複冷靜,“毒死我了,財產可是你得。”
許默然冷笑,沒想到他竟如此刁難。
毫不猶豫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吞下肚中,她淡道:“我都喝了,這可以證明沒下藥吧?”
誰知他眼神更加陰沉晦暗,“是沒下藥,但是髒。”
任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他如此跋扈。
許默然揚起手中玻璃杯,朝他潑了過去,“是麼?”
牛奶潑了他一身,林嫣然忙拿著紙巾擦拭,怨恨看向她:“你怎麼這樣!”
“哪樣?”
許默然眉眼靜靜看著兩人忙活,嘴角一撇,“不滿意可以離婚,民政局的大門隨時為你我敞開。”
她半分調笑,林嫣然聽見這話,眸子都亮了。
“離婚?”
路川澤眸子含怒,咬牙看她:“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我怎麼沒資格?”
許默然無辜瞧他,一雙大眼盈盈含水,如清泉一般,能看清他的倒影。
“強製性叫人給我流產的不是我,婚內亂搞的不是我,我怎麼就沒有資格?”
她笑的燦爛,語氣低沉,“難道你還想把這些罪過加在我身上麼?”
路川澤臉色一變,拳頭攥的極緊。
她卻絲毫不懼,連眸光,都是冰涼的,“路川澤,你記住,這個婚我離定了,不過麼……”
她故意拖長了音,歪頭一笑,“不是你拋棄我,而是我從頭到尾,都沒看上你這個人渣!”
說完,她揚眉吐氣一番,瞟向一旁的林嫣然,嘴角一抽,“就你這種貨色,也隻配得上用我剩下的了。”
再也不顧兩人是什麼表情,她大步離開。
心裏就一個字,爽!
以往受路川澤欺壓,覺得忍氣吞聲就好。
可是後來她才明白,連親生骨肉都可以不要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耗費她的青春?
她許默然,不稀罕!
而書房內麵目陰沉的路川澤,看著女人離去時孤傲的身姿,不知為何,心裏騰起一股無名火。
該死,他竟然在意那個女人?!